程宇这下是真慌了，眼镜掉了也顾不得捡：“你不能这样！我……”</p>
我没听程宇在说什么，抓住导线的两端慢慢收紧：“别怕，下次梦境重启的时候你会复活，所以这次我要让你死的非常痛苦。”</p>
“唔唔！唔唔！”</p>
程宇拼了命的挣扎，可嗓子被勒住根本说不出话。</p>
很快他的脸色就开始涨红，我察觉到他挣扎的力气开始变小，又等了两秒才松开导线。</p>
“哈——咳咳咳咳！！！”</p>
程宇长长的吸了口气，紧跟着又控制不住的剧烈咳嗽起来。</p>
我阴沉着脸坐在旁边，等他顺过气才伸出三根手指：“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不配合就别怪我心狠了。”</p>
“年轻人，你太小看我了！”</p>
程宇捂着脖子狞笑起来，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癫狂感：“这里是我修改出来的场景，只要我取消修改，你就会回到洞穴里，而我……”</p>
“会出现在营地，对吧？”</p>
我微笑着打断程宇：“你能在一定程度上修改梦境，可是逃不出这个梦境，到时候我会撞死自己重新入梦，堵住拍摄岩画的周祺问出答案，然后再去找你。”</p>
程宇一愣：“问出答案还找我干什么？”</p>
“孤证不立。”</p>
我笑了笑也不隐瞒：“我不信他，但也不信你，所以你们两个我都会问，至于用什么手段，就要看你们的态度了。”</p>
程宇冷笑一声：“你以为警卫排是吃干饭的吗？别忘了，我是科考队的负责人！没有我你都进不了营地！”</p>
“你走夜路吗？”</p>
我收起笑容，直勾勾的盯着程宇：“你有独处的时候吗？黄海可以24小时贴身保护你吗？”</p>
我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表情，不过应该不像好人，因为程宇的眼神里开始出现恐惧了。</p>
在我的逐步引导下，他终于脑补出了那个绝望的处境——我作为“观察者”可以神出鬼没，而他作为“锚点”，只能一遍遍的被我折磨，完全无路可逃。</p>
“其实我们没必要搞成这样。”</p>
三巴掌打完，我适当的放缓态度，给了程宇一个甜枣：“ecso也好，‘观察者计划’也罢，甚至包括联合政府，我们的目标应该是一致的。”</p>
“这种话你信吗？”</p>
程宇的神色微妙起来：“就连我们ecso自己的目标都不一致。”</p>
“殊途同归，最终目的还是为了人类吧？”</p>
我顺着程宇的话补了一句，可是说完之后，我忽然发现他的反应不太对劲。</p>
依照我们现在的语境和双方立场，程宇听到这句话的反应，应该是“赞同”、或是自以为高明的“不屑”。</p>
但实际上程宇听完之后，先下意识把叉开的双腿收了回去，然后眼神躲闪的抿起嘴唇。</p>
这是心虚的反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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