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海很快就领会到我的想法：“比如发生异常地震的地方，都调查是否存在那种雕像？”</p>
我兴奋点头：“雕像大概率和‘主’有关系，而‘主’和【大灾难】无关，无论雕像的实际作用是什么，只要确定震源有雕像，就证明它们不是【大灾难】！”</p>
和毫无重点的撒网式调查不同，这种排除法的效率虽然不高，却是具备一定针对性的。</p>
我相信肖海也明白这个道理，但他此刻看起来并不兴奋。</p>
我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难道之前有人试过？”</p>
“可能有吧？我不知道。”</p>
肖海摇摇头，有些涣散的眼神里透出几分回忆：“当年‘观察者计划’通过的时候，已经有三个调查项目在进行当中，后面还有其他提案，可能有人试过……”</p>
“也可能没有。”</p>
我接上肖海没说的半句话：“既然是不确定的事，你哭丧着脸干什么？”</p>
“我不是因为这个办法——”</p>
肖海长长的叹了口气：“这个方案的性质和‘观察者计划’不符，需要重新向联合政府提案。”</p>
“那就提啊！”</p>
“谁提？”</p>
肖海分别指了一下我和他：“咱们现在是死人，敢露面肯定先抓起来审半个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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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审完没问题，提案能不能过不知道，假死的事肯定败露，你和王强的计划不要了？还是你觉得只用这个排除法，就可以查清【大灾难】？”</p>
“……”</p>
我吸了口气没说话，因为我确实没有这个把握。</p>
地球比我以前所了解的更加热闹，眼下我只接触了“主”和【黑镜】，难保不会有“白镜”、“绿镜”什么的。</p>
可能存在的干扰项太多，通过排除法锁定【大灾难】几乎不可能，最多起到一个缩小范围的辅助作用。</p>
不过辅助作用也是作用。</p>
“让李智勇去。”</p>
我权衡之后确定了一个人选：“这个人基本可以信任，并且他在计划之内，可以隐瞒提案来自于我们。”</p>
“最重要的是，李智勇也想查清【大灾难】，排除法是一定能看到进展的，这是我们的诚意，可以顺便把他拉拢过来。”</p>
“是这个道理没错，但还有一个问题——”</p>
肖海说到这忽然顿住，开始用一种微妙的眼神打量我：“你要拉拢的是‘李智勇’，还是‘027号观察站站长李智勇’？”</p>
“有什么……”</p>
“区别”两个字刚到嘴边，我突然明白了肖海的意思——</p>
李智勇的提案一旦通过，势必会离开“观察者计划”，届时这座观察站更换站长，我们就会失去这个藏身之处。</p>
所以这个问题的重点不在李智勇，而在于我要选择“为自己”，还是“为人类”。</p>
按说我应该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可是……</p>
“我喝多了，先去睡会儿。”</p>
肖海说着转身出门，语气里明显带着某种暗示：“你慢慢想，这次一定要想仔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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