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回道，调查员果然又看向刘晓星，而这次后者摇了摇头。</p>
“我确实有一个猜测。”</p>
我不等他追问就主动道：“在我的记忆中，我曾因为一场车祸损失了半个身体，但是现在——”</p>
我坐在入梦仪上晃了晃腿：“如你所见，我觉得这就是王强的目的。”</p>
刘晓星点头，因为我说的依然是“诚实的废话”。</p>
同时我用“假设”、“猜测”之类的概念，在废话里加了几层逻辑，调查员需要仔细的抽丝剥茧，才能发现其中的“废话”本质，而他显然被我绕晕了。</p>
“这会对你的调查工作产生帮助吗？”调查员不自觉的咬了咬牙，这是一种感到压力的潜意识反应。</p>
“目前没有。”</p>
我继续按照拟定的方案回道。</p>
“据我所知，王强曾设计一场针对自己的谋杀，促成了您被执行应急预案，如果是对调查有帮助的正向目的，为什么他不通过正规途径呢？”</p>
“你的问题中存在主观假设，我无法正面回答你的问题。”</p>
……</p>
五六个问题后，调查员捏着眉心叹了口气，这意味着他已经准备放弃了。</p>
我看在眼里也松了口气，同时默默地在心里感谢王强。</p>
这个方案得以成功，确实要归功于他没让我知道太多，否则我真未必能骗得过刘晓星。</p>
等了半分钟左右，调查员还没有提出问题。</p>
我知道机会来了，随后当着他的面，“偷偷”看了刘晓星一眼：“我了解的信息大多是碎片化的，不如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或许能让我把那些信息串联起来。”</p>
调查员再次看向刘晓星，见她点头才“嗯”了一声：“你只能问和王强有关的。”</p>
“没问题。”</p>
我爽快答应，接着又提出了那个问题：“这个刘晓星是机器人吗？”</p>
调查员这次没看刘晓星：“这和王强有关系吗？”</p>
我不假思索的点点头：“我曾向王强打听过刘晓星，但他当时的反应很奇怪，像是知道什么却不愿意说，所以我认为是有关系的。”</p>
“……晓星的身份和王强无关，甚至和‘观察者计划’无关，所以我无权向你透露。”</p>
“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p>
我撑着入梦仪把身体后仰，摆出一副“你奈我何”的姿态：“除非你答应我一个条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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