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p>
不。</p>
不对！</p>
确切的说，它外观像乞丐。</p>
但仔细观察。</p>
会发现它很不正常。</p>
背影看上去就像一副背对的遗照。它对着虚空抓取的动作像是遗照中伸出来的一只手。</p>
并且。</p>
它的动作也透着一股怪异。</p>
并不连贯。</p>
就像是卡帧一样，一卡一顿的伸手、抓握、收回手、伸手……</p>
动作重复。</p>
伴随着它慢悠悠的往前移动。</p>
看上去十分古怪。</p>
“从灵异到武侠，再从武侠到灵异，兜兜转转，最后在这世界尽头回到了原点。”</p>
江桥看着它的动作。</p>
特别是脚下的步伐。</p>
这乞丐走路的时候，在桥下的背面也有一个由线条组成的轮廓，有点像倒影一样保持着与乞丐动作的一致性。</p>
“哪个才是真的？”</p>
双方相隔不到二十米，乞丐在前面走，江桥二人跟在身后。</p>
“你有什么感觉没有？”</p>
江桥问道。</p>
莫清影是大齐人，在这个世界生活了数百年之久，或许能有与他不同的感受。</p>
“我感觉它像一根蜡烛。”莫清影皱眉说道。</p>
“蜡烛？”</p>
什么鬼？</p>
江桥看向她，等待解释。</p>
“背影看上去是鬼，感知中也确实是鬼。但我总觉得它在一点一点的瓦解。就像一根蜡烛一样……”</p>
莫清影一边思考一边组织语言，将自己的感受尽可能的描述出来。</p>
“我感觉……”</p>
“我们看到的这个乞丐鬼并不是鬼本身。”</p>
“它有点像蜡烛发出来的光。”</p>
“蜡烛点亮，人影浮现。如果蜡烛熄灭，人影就会消失。”</p>
这样啊。</p>
江桥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铁索桥下面那道线条轮廓。</p>
莫清影明显见不到这轮廓。</p>
但是她的感知……似乎是在说明那轮廓才是厉鬼的本体，而现在看到的人影只是一个假象。</p>
讲真。</p>
这东西就连他也无法判断。</p>
因为在重瞳里无论是轮廓还是乞丐，都是真实存在。</p>
“或许……”</p>
“二者都是厉鬼。”</p>
“但是属于一种特殊的共生关系？”</p>
他想到了一种可能。</p>
四周一片虚无，只有一条铁索桥连接着未知的远方，而铁索桥上厉鬼与活人同行，暂时互不打扰，看上去颇为和谐。</p>
但这只是假象。</p>
江桥不信这个厉鬼是无缘无故出现的。</p>
灵异圈子。</p>
就算是偶然出现，你也得把它当成是冲你来的。没点儿被迫害者妄想症，你还真没法活下去。</p>
然而。</p>
这个所谓的世界尽头太诡异。</p>
让江桥不敢轻举妄动。</p>
换做是在外面，他高低得给那乞丐一拳，看看它的成色高低。</p>
“咦？”</p>
突然。</p>
江桥目光一凝。</p>
“怎么了？”一旁的莫清影赶紧问道。</p>
“有点新东西。”</p>
江桥看向前方的一块木板，上面竟然有些许灰尘。灰尘原本是很普通的东西，但是在这里，却显得很不普通。</p>
一片虚无之地，哪里来的灰尘？</p>
并且。</p>
灰尘下面。</p>
似乎还有一个浅浅的符号，有点像椭圆形。</p>
椭圆？</p>
不知怎的。</p>
他脑海中浮现出了当初“邪灵之躯”融合成功后的那段系统介绍：</p>
【我看到它从深渊底下爬出。】</p>
【到处都是蠕动的虫子，它好像在找什么东西。深渊里好奇怪，无数的三角形、矩形反复重叠。】</p>
【里面很大。】</p>
【也很小。】</p>
【无法想象的空间，我看到有透明的白色在爬行。它穿过三角形，三角形变成了圆，不，它还是三角形。】</p>
【它没有身体……不，它有很多身体。】</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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