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p>
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全给杀死了？</p>
“完全没有特别之处，从头到尾都跟普通觉醒者没什么区别。”</p>
江桥盯着三摊碎肉。</p>
肉上热气腾腾。</p>
大约37度，与活人没有区别。</p>
嗯？</p>
等等？</p>
江桥突然转头问道：“你们大齐的人是什么时候变成厉鬼的？从那位太祖时代吗？”</p>
“是的。”</p>
“除了太祖皇帝。”</p>
“其余人在太祖时代全部转化成了厉鬼。”</p>
“我看一些记载。”</p>
“虽然没有明说，但这个过程应该早在通灵岛时代就已经开始了。”</p>
说到这里。</p>
莫清影也反应过来了。</p>
看向那一滩滩带着气血的碎肉，她语气变了：“这三人竟然都是活人。他们当年应该全部厉鬼化了才对。”</p>
“厉鬼化不可逆。”</p>
“至少从老祖宗留下来的信息看，这是一条不归路。”</p>
大齐皆是厉鬼。</p>
虽然有着人类意识和人格。</p>
但身体是厉鬼。</p>
可是这三人却是活人的躯体，完全没有一丝厉鬼该有的阴冷与冰凉。</p>
“或许他们并非当年的那三人。”</p>
江桥眸光微动。</p>
“当年他们应该也来过这里，并且因为一些原因被截取了一段记忆。现在我们遇上的，也许只是某种镜像人。”</p>
这种事。</p>
在灵异世界也不算少见。</p>
“镜像人？”莫清影重复着这个词语，随后点点头：“确实有可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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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p>
下面空地上的邪祟们似乎完成了祭拜。</p>
开始三三两两站起身。</p>
“结束了？”</p>
江桥与莫清影换了个更加隐蔽的位置，看着邪祟们站起身，陆陆续续朝着火山上面走来。</p>
与那位大齐太祖的记载一致。</p>
密密麻麻的邪祟爬上火山，又翻过边缘地带，沿着山壁上的裂痕，朝着火山底部的岩浆湖走去。</p>
它们速度很快。</p>
就像在完成某种程序和过程。</p>
机械而连续。</p>
中途没有任何停留。</p>
没过多久，山下的空地上就空空如也，再无任何邪祟。</p>
而对面山坡上。</p>
那口被膜拜的棺材前。</p>
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根正在燃烧的线香。</p>
“我们也走吧。”</p>
眼见邪祟已经进入了火山口，江桥从躲藏的地方走出，没有去管那些邪祟是不是进了旋涡，也没有等待验证那三名死亡的活人是否会复活。</p>
这些是次要的。</p>
这次来北极之北最重要的是前往传说中的天外天。</p>
“很到了。”</p>
“只要翻过前面的山就可以抵达深渊边界，但是要找到那座桥还需要一些时间。”</p>
莫清影说道。</p>
“嗯。”</p>
江桥看了看远处的天空。</p>
一片深邃幽暗。</p>
这种幽暗不是黑夜下的幽暗，而是一种“虚无”与“空洞”，是一种真正意义上的“没有”。</p>
什么是没有？</p>
没有就是没有。</p>
看不到。</p>
听不见。</p>
闻不到。</p>
也找不到更进一步。</p>
就像小说到了结尾，游戏到了尽头。</p>
迈不出下一步。</p>
也翻不出后一页。</p>
这是一种很诡异的感觉。</p>
有点荒谬。</p>
却又很真实。</p>
它是一种概念的具象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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