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佛华伸手从自己袖中摸出针袋,解开绳子一把打开,一字排开的金针被整齐的摆放在里面,从中抽出几根,找准穴位朝着快准狠的扎去。 过了一刻钟才把金针从沐简兮身上取下来,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 这时她的痛感渐渐缓和不少,不似刚才那般如此疼痛了。在场的众人的瞬间松了一口气,也渐渐放下心来。 赵佛华来到书桌前,随意的从中取出一张白纸,拿起笔蘸上墨在上面写着药方。没过一会儿就写完了,把药方递给夜离,“这是药方,早中晚各煎三次,让她喝上半个月。” “好!我这就去抓药!”夜离接过后,转身就跑了出去。 “王爷,这丫头就交给你了,千万记得一定要好好照顾她,老夫过段时间就回来。” 顾睿泽朝着他点点头。 看了看时间也不早了,估计这丫头也去不成作坊,还不如自己去写封信让人给那秀才送去,让他去安排今天开工的事情。 想着想着,他干脆就借用顾睿泽的书桌,重新坐回到桌前,从中又取出一张,开始动手写。 没过一会儿,他就把写完的信纸折叠好放到自己衣袖里,朝顾睿泽告辞后就离开了。 临走时,赵佛华找了一个跑腿的,付了三十文铜钱,然后把信交给他,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送到“牧羊村”那位秀才手里。 等到跑腿的走后,他转身上马驾驶着朝远处驶去,低头看了看装满吃食的包裹:这么好吃的零嘴,师父他老人家一定会喜欢的,估计师兄弟送的那些礼物都比不上自己送的。 几天过后他一定会为这个想法而后悔,不再像以前那样天天开心,快意泯恩仇,而是整天都垮着一个脸,生怕那位不高兴,自己又要挨骂。 房间里,顾睿泽面上一脸的担忧,动手用打湿的帕子轻轻擦拭沐简兮的额头和手,把她照顾的无微不至。 夜离端着熬好的药进来,他接过后,“吩咐厨房准备一些补血气的菜肴,在熬上一锅白粥。” “是!属下这就去。” 他舀起一勺,放在嘴边轻轻的吹了吹,等到稍微有些凉后,才放到她嘴边。只见她嘴一直都闭拢着,似乎是喝不进去,无奈等待碗里的药降下一些温度,仰头喝了一口,含在嘴里俯身亲上她的嘴巴,用嘴对嘴的方式灌进去。 晌午,沐简兮悠悠转醒,看了看四周,熟悉又陌生,脑中也慢慢回忆起发生的事情,正准备起身下床,就被一道声音给制止住了。 “别动!” 抬眼望过去就见是顾睿泽,他手里端着东西朝着自己走来。 “怎么了?”她一脸疑惑的问道。 “你现在身体还没有恢复过来,暂时先不要下床。” “哦!” 把菜放到桌上后,转身朝她那边走过来,伸手将她抱到桌旁,亲自为她布置碗筷。 沐简兮也没有拒绝,拿过白粥舀一勺吃进嘴里,并问他,“老爷子走啦!” “嗯。赵神医为你诊治后,又写了封信让跑腿的送到秀才手上,让他安排今天开业的事宜,这才走的。” 说着,他用公筷夹了一些鲜嫩的猪肝放到她碗里,看到她脸色还有些许的苍白,一脸的心疼,“你是不是你一来那个就会如此疼。” “还好!以前疼的时候我会吃一点止疼药,症状就会好很多。” “你这段时间就在王府修养,暂时就不要去管店铺和工厂那些!” “嗯!好!” 一天后,赵佛华终于抵达到一处山脚下,看了看漫长的长梯,无奈的摇摇头。从马上取下东西背上,把马拴在一处花草肥沃的地方,这才转身认命般的走向长梯。 走了接近快两个时辰,才终于到达山顶,累的他止不住喘气。当看到身处在茅屋旁坐着的人,眼含热泪激动的大声喊道,“师父,我想死你了。” 山顶之上,彷佛身于云端,一切尘世喧嚣都烟消云散。静谧的环境,只有微风吹过,带来清新的花草香气,让人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宁静。一处茅草屋内,那满头白发的老人坐在茅屋旁,一缕淡淡的月光洒在他身上,使他的白发像是被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华,显得那么神圣而宁静。 听到声音,老人微微睁开眯着的眼睛,朝声音来源看去,见是自己的徒弟立刻乐得合不拢嘴,连忙招呼他过来。 待他过来后,伸手给他倒上一杯茶后,一脸慈祥且带有严肃的神情打量着他,“你这小子,又跑到那里去野啦!每年只有我老朽生辰的时候才会第一个来,其余时间来都不来看老朽。” “嘿嘿!” 赵佛华看着自己师父,露出一脸的傻笑,从包裹中拿出东西打开包装,推到师父他老人家面前。 “我以后都不出去野啦!打算定居在京城。” 老人看到他推过来的东西,闻着特别香,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随意的拿起一根牙签穿着的肉放入嘴中,取出上面的牙签。一入口,他整个人都被惊艳住了,慢慢的咀嚼着鲜嫩的牛肉,嘴唇微微动了动,每一口都在品味着肉质的鲜美和嚼劲。 “好吃!” 随即他立马又伸手拿起一个肉松小贝咬了一大口,露出一脸满足的表情。这东西着实让他惊艳,口感层次分明,轻咬一口,外层的肉松脆而不硬,内层的蛋糕绵软细腻,两者在口中交融,顿时让人感觉到无比的幸福。 他边吃边忍不住夸奖道,“你这小子可真是有心,不愧是个吃货,到那里去找的这些好吃的,深得老朽的心啊!” “这些东西全都是我认识的一个厨艺超凡的小丫头做出来,她不只是会做这些糕点和零嘴,还有她做出来的菜,味道简直是一流的棒,没有人不臣服于她的厨艺。她做的什么水煮鱼啊、牛肉面啊、麻辣小龙虾啊、火锅啊……可多可多了,味道都是一级的棒。自从尝过那丫头的厨艺后,我就打算赖着她啦!和她生活了一段时间,她做的饭菜每天都不重样,有些我们根本不会吃的东西,一经她的手做出来,那味道香的嘞!简直了!”他越讲越激动,没有注意到自己师父咽了咽口水,内心此刻正在盘算着什么,随即露出一脸的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