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总,请帮我找一块磁铁。” 林总看向一侧的黑丝助理,吩咐道:“快,按照常先生的要求,去找一块磁铁来。” 很快,黑丝助理拿着一块磁铁,半躬着身子送到常川西面前。 “常先生,这是您要的磁铁。” 常川西接过磁铁,二话不说放在了珐琅彩底部。 震惊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那块磁铁,紧紧的吸附在了珐琅彩底部。 常川西拿着珐琅彩在众人眼前晃了晃,语气玩味道:“诸位,不知你们见没见过,可以将磁铁吸住的珐琅彩呢?” 结果已出,众人脸上的神色各不相同。 林林柒眼中闪过一抹失望,常川西是对的,东西是假的,但这个结果对于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姚昆齐和高亚国二人则是闪烁着兴奋的目光,对常川西的判断啧啧称奇。 “常小友,你可真是神了,竟然靠眼力便能知道这瓷器之中有重金属,果然是高人啊。” “神了,真是神了,常小友,你是怎么做到的?老夫鉴宝五十余年,还从未听说,什么人只需看一眼,便能鉴定出里面的成分。” 马麦皮则是黑着脸,露出一抹生无可恋的表情,阴阳怪气道。 “得意什么?这才,一时也无人能分辨得出。甚至有外埠的书画商往往将谭云龙的赝品以重金购买,并辗转流传于世,对此,潍县翰林于普源也曾作诗:“三绝郑虔谁与俦,潍县谭氏只风流,工师解学才人笔,不让前朝仇十洲。” 听了常川西的解释,姚昆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常先生,您是说,这幅深谷幽兰图是谭云龙所作?” 常川西微微颔首,肯定道:“没错,这幅深谷幽兰图的确是出自谭云龙之手。” “由于谭云龙的高仿画作与郑板桥的真迹用的都是同时代的徽宣,谭云龙也钤盖郑板桥的原章,用的都是同时代的徽墨,所显现的墨色也一致,墨在宣纸上的表现效果及墨法也差不多。所以,单从纸张、印章、墨质和墨色上来鉴别郑板桥的画作真假已毫无意义。” “所以姚老,您没能分辨出真伪跟您的眼力没有任何关系,不过,虽然这幅深谷幽兰图只是赝品,但同样有很高的收藏价值。” 对于常川西的说法,姚昆齐也是半信半疑,不解道:“常先生,您说了这么多,不知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呢?” 未等常川西开口,一旁的马麦皮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姚老,你别听这个黄毛小儿信口雌黄,他能有什么证据?只不过是不想认输,在这里编故事罢了。” “这”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常川西身上。 只见常川西轻笑一声,语气玩味道:“马专家,你可真是砂锅里炖驴头,脑瓜子都软趴趴的了,嘴头子还是硬邦邦的,我若是没有证据,敢说那些话吗?” 说话间,常川西拿起桌上的放大镜。 “诸位请看,这里写的是什么?” 姚昆齐第一时间接过放大镜,照着常川西所指的方位细细看去,只见细小的兰叶上,竟是写着四个不易察觉的小字:“云龙代笔。” 看到这四个字,姚昆齐当下起身,躬身拱手朝常川西行了一礼。 “常川西,没想到您小小年纪,竟是心细如发,慧眼独具,老朽佩服。” 看到姚老的举动,众人心里微微震惊,纷纷拿起放大镜看去。 “神神了,这幅深谷幽兰图果然是赝品。” “常先生,您是怎么发现的?简直太神奇了。” 马麦皮举着放大镜,满脸的不可置信。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常川西嘴角微上扬,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语气玩味道:“马专家,不知是我在信口雌黄还是你沽名钓誉?” 马麦皮一张老脸憋得通红,眼中闪动着怒火,胸脯也在急速起伏着,显然是被常川西气的不轻。 “小子,我告诉你,你别得意,这里还有十多件东西呢?” “好啊,接下来看哪一个?” 接下来的时间,常川西又分别对商周四龙方尊小鼎,明代斗彩鸡缸杯,镶金兽首玛瑙杯等一众藏品一一做了解释,这些东西无一例外,全都让常川西找出了可以证明是赝品的地方。 等到最后一件藏品鉴定完毕,在场众人中,除了常川西之外,其他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集团内一下子出了这么多以假乱真的赝品,身为林氏集团总经理的林林柒,自然脱不了干系。 同样的,作为临时集团首席鉴定师的姚昆齐,马麦皮和高亚国三人,也都要为这件事情负责。 特别是马麦皮,不光要为这件事情负责,还要履行与常川西的五百万赌约,脸上更是如猪肝般难看,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担忧,好似在担心着什么。 常川西露出一副欠揍的模样,语气玩味道:“马专家,你还记得咱们的赌约吗?是不是该履行了?” 马麦皮没有任何犹豫,拿出一张伍佰万元的支票递了过去。 “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对这些东西如此清楚?” 别人都在思考着自己的事情,并未察觉任何异常,但常川西却是从马麦皮的口中听出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什么叫我对这些东西如此清楚,难道这老小子一早就知道了?】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常川西便也不再犹豫,立刻上前接过支票,顺带还碰了一下马麦皮的手。 果然,触碰到马麦皮那一刻,他的脑海中立刻想起了马麦皮的声音。 【这可怎么办?竟然被这小子戳穿了,我该怎么交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