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江云飞就坐了起来。
他刚动了一下,床帐之后的花容也跟着动了动,江云飞立刻说:“还早,你再多睡会儿。”花容便躺着没动。
江云飞整理了下衣襟,走出房间。
约莫半个时辰后,月清进屋问:“夫人可醒了?”
江云飞走后花容就没睡了,她立刻应声,撩开帐帘下床,看着月清问:“怎么突然改口叫我夫人了?”
第一次和江云飞睡一个房间,花容只脱了外衫,月清上前伺候她梳妆,柔声说:“江大人说后面这一路都要对外说与郡主是夫妻,方便行动,不止奴婢,其他人也都改了口,免得露馅儿惹麻烦。”
花容点点头,没了声音,月清便帮她把全部头发挽起,梳了个夫人发髻。
“夫人可要戴那支并蒂莲的簪子?”
花容带的首饰不多,那支并蒂莲的簪子是最漂亮的。
花容摇头,说:“不用,那个太招摇了,戴帽子也不方便。”
月清还是觉得有点素,想了想说:“那戴一对耳坠吧。”
说完拿出那对玉葫芦耳坠。
自从知道这对耳坠是江云飞送的以后,花容就没再戴出去过,这会儿看到,脸不受控制热起来,不自然的说:“换那对琥珀耳坠吧。”
月清不明所以,找出琥珀耳坠帮花容戴上。
梳洗完毕,楼下传来吵嚷声。
花容正觉奇怪,客栈伙计送来早饭,很是兴奋的说:“夫人的夫君身手可真好啊,小人从未见过如此有气势的五禽戏,现在好些人都排着队想与他切磋呢。”
原来他这么早下楼是去操练了呀。
花容没见过别人切磋武艺,想到江云飞才养好伤,不免有些担心,只吃了半个包子,便忍不住戴上帏帽下楼去看。
客栈后院有很大一片空地,江云飞在这儿操练,众人便也聚到这里。
围观的人太多,花容和月清站在人群的最外面,只能听到众人时不时的叫好和倒抽气的声音,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站了片刻,人群发出一阵欢呼,似乎是江云飞又胜了。
花容松了口气,旁边的人却为了睡谁先与江云飞切磋吵了起来。
这些都是练家子,一个个身形高壮,声音又大,花容有些害怕,正想带月清离开。
江云飞便穿过人群来到她面前。
“可有受伤?”
问着话,江云飞冷冷的扫了吵闹的几人一眼,原本吵到想动手的几人感受到可怖的威压,不自觉噤了声。
“没事,我就是来看看,听说大人方才已经连赢了好几个人,真厉害。”
花容认真夸赞,语气不自觉带了两分自豪。
江云飞的神情缓和了些,看向众人说:“内子不喜争强好胜之人,今日就到此为止。”
这里是客栈,又不是比赛打擂的地方,江云飞这么说了,众人都散了,有人却很不甘心,不满的说:“我排了一早上,下一个就到我了,凭什么就不比了呀,不会是怕输吧。”
听到这话,众人又都停下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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