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半夏带着丹枢准备回罗浮时，他才忽然发现，自己的手机好像关机了…… 不过应该也没有什么大事，自己就是不喜欢用手机，给自己打电话都是提前录好的语音，他们能问什么自己都能猜的到。 此时，一艘生态舰上，半夏怀中抱着丹枢的头颅，她的身体已经被自己的剑吃掉了。 半夏拿起梳子颇有耐心地为丹枢梳起头发，那上面的血块和结痂倒是不少，于是他端来一盆热水，把丹枢的头泡在了里面，只剩了张脸露在外面。 “有时候我觉得你有点太淡定了。”丹枢开口说道。 “比如？” “正常人不会抱着一个人的头颅给她清理洗漱。” “那是因为正常人只剩下一个头也活不了。” “感觉有点暧昧了……” “你从哪里学来这些词。” 半夏说着，一边拿起刀子割开丹枢的脸皮，他感觉到丹枢的头里面好像有异物。 “公司的杂志上……我用的不对吗？ 我在上面看到过，爱一个人就把他剁成肉泥，留下他的头颅加入大量防腐剂，放入自己的怀里不松手，这样他就能永远留在自己身边了。” “不知道，我不懂这些。也不在乎。” 半夏将手伸进丹枢的头颅里，仔细的摸索着，最后他打开丹枢的头盖骨，在里面拿出了一节骨头……貌似是他的脊骨…… “你吃就吃吧，骨头怎么会掉到你脑子里？” “不知道，我忘了……” 半夏的手从丹枢的头里拿了出来。 “为什么我的身体现在恢复不了了？以往恢复很快的。”丹枢疑惑地问道。 “哦，我最新研制抑制丰饶恢复能力的药品，刚才涂抹在剑身上了，你非要跟我比试，我就只好拿你试试了。”半夏回答道。 “原来如此……感觉你洗的很熟练。”丹枢说道。 “以前经常对试验品进行清洗的，不然发臭，腐烂的味道也不是很好闻。”半夏解释道。 简单清洗完后，半夏把丹枢的头放在桌子上，随后将染红的热水倒掉。 回来后，就看到丹枢闭上了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而半夏则是拿起本子，在那里涂涂画画，按照药效来推测，像丹枢这种丰饶祝福由他亲自赐予的身体，应该再有十来分钟药效就失效了。 如果是普通的丰饶孽物的话，一个月，半年，甚至数年都有可能。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丹枢睁开眼睛，看向半夏。 “问。” “你这种行为是先天的，还是后天的。” “什么意思？” “在我的认知中，你是一个很矛盾的人，你进行着无数道德沦丧，违背人伦，没有底线的实验，但同时也对无数遭受灾祸的星球伸出援手。” “哦？有吗？当然这只是为了科学进步而已，那些牺牲品也是必要的。” “但你同时也在拯救其他星球，帮助那些遭受灾难的人们重建家园。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难道不是为了自己的名声或者利益吗？” 半夏摇了摇头：“我并不在乎那些东西。” “那么，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矛盾的事情？” “也许……我只是喜欢挑战和探索未知吧。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只要能让我感到兴奋和满足就足够了。” “但是，这样的行为真的可以被原谅吗？” “原谅与否，并不是由你来决定的。而且，我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你是一个极端的利己主义者，但却毫无目的地去帮助他人。他们的身上并没有你所图得的利益，那你又是因为什么选择去帮助他们？” “或许是因为无聊吧，看到那些可怜的家伙，忍不住想要给他们一些希望。又或者，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 半夏毫不在乎地说道，至于他说的话是真是假，谁知道呢…… “所以，我觉得你很矛盾，天才都是这样的吗？” “随你怎么想……有时候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丹枢看了看半夏，随后再次闭上了眼睛。 “你会做梦？” “做梦不是每一个正常生命都应该有的机能吗？” “你我算得上正常生命吗？” “反正我就是会做梦。” “哦。” 半夏闲来无事，最终拿过来充好电的手机，看了看最近的消息。 随后他就看到了白露的来信：“师傅，我不小心……把你卖了。 那个曜青仙舟的椒丘，就是飞霄将军的谋士，他骗我！诓我说出来你来罗浮的事情。然后他想见你一面。估计是想治好飞霄将军。” ……我才离开几天啊，唉…… 不过他也并不在意，就算在意，又能怎么样，是对椒丘杀人灭口还是训斥白露？都不切实际。 突然他想到一个好玩的，画了一个火柴人给白露。 “小丫头，给你一个任务，三刀把这个火柴人给我砍成七段，能做到的话就不罚你了，做不到一个月不许出去玩。” 发送完毕之后，半夏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的星空，心中充满了宁静和安详。 他起身，走到生态舰的冰柜前，打开柜门，拿出了一瓶美酒以及一只精致的高脚杯。 他缓缓地将酒杯放在桌子上，轻轻地拧开瓶盖，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他小心翼翼地将酒倒入杯中，酒液在杯中旋转，闪烁着迷人的光泽。 正当他准备享受这美妙的时刻时，突然听到一个声音：“我也要。” 半夏转过头，发现丹枢已经睁开了眼睛，眼中闪烁着对酒的渴望。 “你不是睡着了吗？”半夏疑惑地问道。 “我只是在思考问题。”丹枢解释道。 半夏无奈地笑了笑，然后又取出了一只酒杯，倒了一杯酒，放在丹枢的头前。 丹枢伸出舌头，灵活地伸展着，像一条柔软的蛇一样缠绕住了高脚杯的杯杆。然后，她用舌头轻轻举起酒杯，将酒倒进了自己的嘴里。令人惊奇的是，尽管只剩下一颗头，丹枢却没有让一滴酒漏出来。 半夏好奇地拿起丹枢的头，仔细观察了一番，确认没有任何酒液洒落。 “你这药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失效啊……” “我忘了。” “你就不能直接把我治好吗？” “懒，而且我还要记录实验结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