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真却不以为然的摆摆手,“这也不算得很严肃的事情,即便在洛阳,又有几个官员名下没有生意的呢?驸马爷你身份尊贵,能为国家戍边镇守多年,有点兴趣爱好也不妨事呀……何况我们不贪污不受贿又没有损害国家利益……”曹真呲着牙花,一股喝醉了上头的状态,说得夏侯楙一愣一愣的。</p>
曹真能说什么呢?远在洛阳的皇上已经给夏侯楙这个事定过性了,只是善于经营而已,调回中央还能保持不错的待遇,这可不全然是他驸马爷的身份在支撑,说明皇上对他在长安的工作还是认可的。要知道早春诸葛亮第一次来犯的时候,皇上盛怒之下杀了五六个不干实事的曹氏宗亲。</p>
两只酒盏碰在一起,热闹的音乐也随即落幕,换了平缓的节奏带着蓝色妖姬徐徐舞动。该怎么形容这一刻呢,杯酒释恩怨?金杯共汝饮?</p>
反正大司马的态度有了,夏侯楙心里的疑虑解开了。但这场宴会还没有到结束的时候。</p>
“大司马,不久时我就要离开了,你如今长线重防,正是用钱的时候,长安州府虽然富庶,但有的也都是董舒帮你经营的那些钱。我把这两间铺子还有沿街的生意都交到军谋司吧,也算是最后为长安做一次贡献。”夏侯楙神色端重,但说话的语气却明显带着试探的态度。</p>
曹真故作惊诧的抬起头,像是大冬天看到有人在雪地裸奔。“州牧怕是有些误会吧,我说店铺的税赋问题可没有让您把铺子交出来的意思。我戍边协防是国家的事,钱不够本司马自然会向朝廷伸手,这个阶段之所以让董舒出去张罗钱,一是补充军需其二是有不能言明的计划,你可千万不要多想。你虽然要离开长安,但夏侯晚夏侯清两兄弟还带着众多亲信在这里生活,你的产业理应交给他们打理。什么时候他们两兄弟也要回洛阳了,就把这产业作价卖掉就是了。驸马爷你这么说,倒显得是我度量狭小一样!”曹真瞪大着一双眼睛,脸上带出一丝愠色。</p>
“大司马言重了,我决不是那个意思。圣上的意思已经下来了,给我定了个善经营有误体事的说法,我就不能再把这个错误传递给他俩了,而且他俩也没有这个经营的能力。夏侯晚专司别驾多年,州府中大小事务都是他尽心尽力多一些。夏侯清是个莽撞人,每天混在军营,连几钱能买些酒菜都弄不清楚。这点产业放在他俩手中,也是迟早凋零的……”</p>
“这些我就管不着了,你要觉得留不住,就作价卖了,如果找不到合适的买主,我让军谋司帮你张罗张罗,他们合作的供应商大抵有些实力。可不要耽误了驸马你回朝述职。”曹真端起酒盏,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竟然不带一丝一缕的江湖世故,就像是真心实意在为老朋友着想一样。</p>
夏侯楙一时间看不懂曹真的意图,但话已经说出去了,就顺着说道:“那就有劳大司马了。”</p>
两人举杯落定,舞台上的音律渐低,那蓝色妖姬解开脸上的面纱,生得肤色瑕白双颊圆润,目若荔枝,一颗尘埃惹上仙似的星点小斑点缀在左眼鱼尾下方,把那一张脸做得是楚楚动人直撩凡心。</p>
夏侯楙看向曹真,曹真却刻意避开目光,全然不像曹也董舒之流。</p>
“大司马,还有一事下官想同你商量,若圣上问起谁能堪当州府……”夏侯楙一边舀酒,一边抬起眼皮打量曹真的神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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