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有什么能来的,你家那个破草屋我可不要啊,修补的钱都够重新盖两间了。”庄家说着就摇了骰盅一边吆喝其他人下注,故意把阿大晾到一边。</p>
“不要草屋,我押上别的就是了!我那孩他娘,够赌上几把了吧!”阿大已经赌红了眼,直勾勾的盯着庄家。</p>
他这么说出来之后,周围无一人感到惊奇,反而有人小声地说:“吆,阿大屋里人可是个好胚子啊,那身段可有些讲究……”</p>
声音虽小,但庄家听到心里去了,像是老鹰看到兔子一般,眼神中划过明目张胆的猎人般的精神头。</p>
“你家屋里人的事情,不同于敞口船,你还是回去问一问再来翻身吧!”庄家随口丢了一句,就继续招呼别人下注,把那阿大尴尬在牌桌上。</p>
“嫁前从父母,嫁后从丈夫,那还用商量个什么劲儿,我做了主了,你就说能折多少吧!”阿大拍打着桌面,像是在做一桩生意一样。</p>
“你要这么说,我也不能折了你这个当家的面子,凡是成过家走过孩子的,年青者十五两,色退者八两,衰者三两!看你这个年纪,约摸也能来个十五两,先给你赌上五两的你先玩着,我这边自然有人去估价回来!如何?”庄家停下手中的骰盅,眼神带着压迫感看向阿大。</p>
“就依你,五两先耍着,等你看完我要另作单场!”开单场是给抵押财物的赌徒们专门定制的服务,专场金额五两起步,对赌只有庄家和赌徒两方,同时开场联赌,所有人都可以押注庄家或者赌徒,只是这个联赌需要十贯本钱成本,这十贯相当于入场券,交进去以后你才有下注的资格。庄家和赌徒谁赢了,谁就可以同时收获联赌收缴的成本。</p>
当然这个成本的一部分是要交给赌场做开盘费用的!</p>
但凡是到了另开单场这一步,都会引起大量的闲人围观,因为这距离一个家庭家破人亡只差最后一步。另一方面,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可以在这一步拦截那些家庭流向黑市的资产。</p>
司马师打量着阿大,小伙子虽满脸涨红,但依然无法遮挡辛勤劳作在他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如果没有沾染上嗜赌的恶习,他应该也是个踏实肯干的青年后生,可惜从那一纸典钱的契约签字之后,他的命运和上半辈子的付出都将樯橹灰飞烟灭。</p>
五两银子递到阿大手中,仅过去半个时辰,就只剩下一两五钱。旁边的中年人提醒他停一停,他无所谓的笑笑,说赢到最后才是真的钱。</p>
就在这时候一个小厮绕到庄家身旁,悄悄耳语一番。那庄家大手一挥,说阿大的妻子能值一十五两,可以另开单场了。</p>
周围的人随之欢呼雀跃起来,嘈杂的声音像七八月田野的热浪,一层层一阵阵的涌向青年阿大!阿大在头昏脑涨的这个时候,心里突然生出怯场的念头,或许是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或许是听到妻子只值十五两良知被唤醒……</p>
可一切都晚了,当他头脑幡然醒悟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推到牌桌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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