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武国京城附近的一家庙宇之内,一位穿着蓝色对襟长袍的年轻人,背着一个书囊,坐在那茅草堆内,拿出了一点干粮充饥,还不忘温习一下那些儒家经典与经史子集,自语道</p>
“今年主考之人竟然是杜丞相,陛下竟然没有亲临,只要懂得儒学经典应该可以让那杜丞相满意了,可是这督考之人有太子殿下,大公主和田丞相,实在是想不通,想不通。”</p>
霍天养心里带满了算计,想着法子怎么去钻一下空子,这次科举,单纯的才学怕是不行,还是得看自己是否识时务,可是霍天养从来没见过太子,更没见过大公主真容,甚至连田丞相与田家有多大权势都不曾知晓,确实犯了难。</p>
可这时,一个穷酸书生也走了进来破庙,看到霍天养的样子,心想,他也和自己一样,是个寒门子弟,食不饱腹,比不得权贵之家,不免生了好感</p>
“兄台,您可是进京赶考的学子,身上无甚盘缠,在此地歇脚。”</p>
“确实,我叫霍天养,不知道这位兄台是什么名字?”</p>
霍天养问道,那书生拱手抱拳答道</p>
“小生姓陈,单名一个生字,越州人氏,家住丽河县,乡里以那人鱼拍卖行闻名,若是得空,我愿携兄台前去观赏那人鱼姿色,买几个回来观摩,写生一幅美人佳作。”</p>
陈生的话让霍天养有些心动,却未曾想过,陈生那只是无心之言,只是丽河县中与人相邀之语,只是那所谓的人鱼,是否真的存在,丽河县本地之人都不知晓,只是那突兀崛起的人鱼拍卖行说起的传言,就连人鱼的身影都不曾出现过一次。</p>
霍天养没有在意这些,知道那陈生诚心,也随即问道</p>
“陈兄,你可知那太子殿下,田丞相还有大公主分别如何,是什么样的人。”</p>
“霍兄弟,那太子殿下虽然年轻,未曾及冠,但也是素来有着贤德之名,有古来明君之风,可类比古汉之时文景二帝,也有古唐太宗之风,只需诗书自洽,才学过人,自会得到他的赏识,不少学子闻言此次试题是由太子殿下过目打分,自知机会比起以往更大,竟然比起往日还多上不少。”</p>
“陈兄弟,那田丞相和大公主呢?”</p>
“田丞相啊,虽然才学比之杜丞相更高,但是外界传言,他阴险狡诈,而且田家的子弟个个都嚣张跋扈,你看看我这双腿。”</p>
陈生拉开了裤脚,几道长长的伤痕留在上面,像是留了七八日都未曾消肿的样子,说</p>
“霍兄弟,你看,这不就是被田家的人给打的,那田家的几位小少爷,可是跋扈得很啊,更是吃喝玩乐,样样都行,风月之地,俗人赌乐之所,皆是那几位田家小少爷常年眷恋之地,田丞相的家风如何,岂不是一观便知。”</p>
陈生对田家一知半解,但他的话语,也足以让霍天养猜出来不少,田家在朝堂之中,权势颇大,大到足以让帝王忌惮,否则行事也不敢如此张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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