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书阁内，江妙端正拿着书往外走，遇上了正进来的上官静。</p>
江妙端本着井水不犯河水，径直往外走。</p>
背后的上官静突然开口，“我这才知道，程九鸢真是得了你的真传啊。”</p>
江妙端顿住脚步，缓缓转身，目光清冷地看向上官静。</p>
上官静面带微笑，看起来心情很好：“跟你一样胆大包天，不过，她这次有没有你运气好，可就说不准了。”</p>
江妙端冷声道：“胆大包天的到底是谁，当年的事，你是最清楚的。”</p>
上官静嘴角的笑意渐渐淡了下来：“我说过，那件事不是我做的！”她至多是没有阻止。</p>
“可你是最终得益人。”</p>
“那又如何，是你自己清高，得罪的人太多。我以为你吃一堑长一智，没想到你还是如此。江妙端，不是你一个人高尚，我也没忘初心，这么多年，我也一直没放弃，只是你运气比我好。”</p>
上官静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了，她收了收神色，平静道：“但现在，这女子学堂堂长该是我的了，以后名垂青史的是我上官静。”</p>
江妙端哼笑一声：“我从来不在乎什么名垂青史。”</p>
“你看，你又开始装清高了，你不想，那你跟我争什么？”</p>
“因为只有站在高位上，权力才越大，我才能做更多。”</p>
“别找借口了，你跟我是一样的人。”</p>
话不投机半句多，江妙端转身离去。</p>
书院的湖边，楚毓悠闲地挽着卫翩翩的手臂闲逛。</p>
楚毓伸手折了支柳条，感叹道：“这日子真悠闲。”</p>
“马上要小考了，你还是要多练练骑射。”卫翩翩柔声道。</p>
“练什么？能赢过楚菀就行。”</p>
楚毓突然靠近卫翩翩小声道：“哎，五殿下还真挺重视程九鸢的，一听说她出事，就赶来书院。”</p>
卫翩翩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但没有说什么。</p>
“要不，我们趁此机会，让程九鸢坐实罪名，就算她身后有个当丞相的老爹，若能与丞相抗衡的官员家的千金出事，程九鸢也难逃一劫吧？我就不相信五殿下还会要她。”</p>
卫翩翩摇了摇头：“现在五殿下、丞相和栾尚书都在书院，小心为上。”</p>
“这可是你的机会啊……哎！你看！”楚毓拉着卫翩翩胳膊，示意她看前面。</p>
卫翩翩看过去，就见楚珩快步走来。</p>
“快去！”楚毓怂恿着卫翩翩。</p>
卫翩翩低头打量了自己的衣着。</p>
“很美很美，快去快去！”</p>
楚珩正走着，想着自己和栾安要不要先离开书院，让对方放松警惕，这样才更方便对方出手。</p>
“五殿下。”</p>
楚珩侧头看去，就见一个不认识的女学子朝他走过来。</p>
卫翩翩快步走近：“臣女卫翩翩见过殿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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