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找他，可惜他自从十多年前就销声匿迹了，连无影堂都查不到。”</p>
“我会留意的。”</p>
“如今就等一个时机了，如果贸然把卫天旷的旧账翻出来，他说不定会狗急跳墙。他在卫家军心中的地位无人可替代，他若真反了，先不说我们有没有胜算，就怕北齐也会插一脚。”</p>
“这也正是我担心的，所以等他年底回京述职时，便是最佳时机。”</p>
程九鸢点头便是赞同。</p>
中间的几个月时间，她得尽快找到张九成的下落，做两手准备。</p>
“殿下用膳了吗？”程九鸢突然想起他一早回京，肯定要进宫复命，然后又赶来书院，这中间又是一个时辰，恐怕没时间用午膳。</p>
果然，楚珩摇了摇头：“不曾。”</p>
程九鸢站起身：“公厨现在恐怕也没什么好饭菜了，我带殿下去山下小镇上去用膳吧。”</p>
昨日她和楚菀她们来书院，就把山脚的小镇逛遍了，如玉姐姐所言，那里的东西味道都不错。</p>
今日只是训话，明日才正式授课，下午回来再去找师父也行。</p>
楚珩起身跟在她身后，往外走去。</p>
上下山有两条路，一条是供马车走的盘山官道，一条算是捷径，只是全是石梯。</p>
大多人上下山都是坐马车行管道，省时省力。</p>
程九鸢与楚珩都是练家子，选择了走石梯。</p>
飒飒松上雨，潺潺石中流。</p>
山间很清幽，唯有风吹松叶、溪涧水流声相伴。</p>
楚珩默默地跟在程九鸢身后，望着她纤细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他几步上前。</p>
程九鸢忽然停下脚步，低头看去。</p>
干燥温热的大手将她的手包裹其中。</p>
程九鸢瞬间抬起头，一时间四目相对。</p>
“你……”程九鸢欲言又止。</p>
楚珩微微一笑，神态十分自然。</p>
程九鸢挣了挣，却被握的更紧了。</p>
程九鸢朝后看了一眼，赤璋与山岚正一左一右抬头望天。</p>
楚珩轻笑出声：“走吧。”</p>
被他牵着，程九鸢心里有些乱。</p>
她好像不排斥他的靠近。</p>
她也没仔细去想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恩人、朋友、盟友，还是什么。</p>
他前世于她有恩，她因他而重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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