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从辰时站到现在，已经在太阳底下站了快一个时辰了，一个个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p>
祝锦抬手擦了擦汗，小声跟旁边的程九鸢嘀咕：“这山长讲完堂长讲，堂长讲完还有掌祠、掌书，有完没完了。”</p>
不止祝锦抱怨，身边不少贵女也在小声抱怨着。</p>
“一个个长篇大论的，废话真多。”</p>
“要不是皇伯父下旨，本郡主何须吃这等苦。”</p>
言玉也是汗流浃背，但她依旧站得笔直，脸上始终带着淡然笑容。</p>
这点苦对于程九鸢简直不值一提，她以前习武，在雪地里、烈日下扎马步，都是半日打底。</p>
女学子们在受训，长廊下趴满了看热闹的男学子。</p>
“哎哟，看这一个个小美人儿晒得脸色通红，看着都心疼。”</p>
“真养眼啊，山长这个老古板，怎么就不同意男女一起听学呢？非要分开。”</p>
“没事啊，散学后可以来这边，再说公厨是一个，还可以一起用膳……”</p>
“要说好看嘛，程二姑娘好看，可惜已有婚约，可惜可惜……”</p>
“她身边的那位也不错，跟我很配。”</p>
“我劝你少动歪心思，你知道她爹是谁吗？”</p>
“谁啊？”</p>
“新上任的堂长，你不想被穿小鞋，就别去招惹他女儿。”</p>
“哎哟，难怪我一看言堂长就觉得亲切，原来是我那素未谋面的老丈人。以后堂长讲学，我可得好好表现。”</p>
“那二排中间那个长得真可爱，胆子也大，敢在山长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p>
祝锦捶了捶腿，身子前倾，问前一排的楚菀：“公主，你累不？”</p>
楚菀微微侧头：“又累又饿。”</p>
但她是皇室公主，自然要以身作则，再累也得坚持。</p>
早知道今早就早点起身，也不至于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p>
祝锦掏出一块点心，伸手点了点楚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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