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楚磬抬起头来，眼神中有些疑惑。</p>
她要去北齐，人生地不熟的。</p>
程云歌与她关系还不错，想到程云歌也去，她心里的忐忑才少了点。</p>
皇后叹了口气：“那程云歌不像表面那般简单，你还是离她远一些。”</p>
看着女儿如此懵懂的模样，皇后打定了主意，等到了北齐，她就安排人除掉程云歌。</p>
这时，一个嬷嬷进来，见楚磬哭花了脸，连忙劝道：“哎哟我的公主哟，这大喜的日子，就别哭了，你看这都要重新上妆了。”</p>
皇后扶着女儿肩膀，为她擦干眼泪。</p>
楚磬的眼泪止不住，她从来没见过如此温柔的母后。</p>
“别哭了，快重新上妆，别误了时辰。”</p>
几个妆娘连忙帮她净了脸，重新上妆。</p>
这边程云歌作为媵妾，也是盛装打扮，却越不过公主去，不是正红的嫁衣，而是偏桃红。</p>
程宗扬一早就进宫，与百官站在高阶之下候着。</p>
林氏与程九鸢陪着程云歌入宫，在偏殿候着。</p>
程云歌的陪嫁不少，书册字画占了大部分，算下来不值什么钱。</p>
自从上次程云歌发疯想推林氏后，程宗扬就当没这个女儿了。</p>
他根本不关心这些，林氏更是不关心了。</p>
这嫁妆是到了婆家才打开示人，那时候程云歌都远在北齐了，丢人也不关丞相府的事。</p>
最好让北齐人看轻程云歌，这样她的日子才不会好过，这才是林氏想看到的。</p>
有宫女在的时候，林氏还装作说上几句让她以后好好相夫教子的场面话，等宫女一出去，林氏坐在离程云歌最远的椅子上，看都懒得看她。</p>
程九鸢也坐在林氏旁边，与林氏小声地说着话。</p>
“母亲今日一大早就起了，可乏了？”</p>
“这身子重了，是有些累。”林氏抚着腹部，笑得温和。</p>
“对了，到时候，孩子的名字你来取好吗？”林氏突然开口。</p>
“那怎么行？”</p>
“怎么不行？若没有你，这孩子也来不到这世上。”</p>
“父亲不会同意的。”</p>
程宗扬有多看重这个孩子，不用多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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