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朝堂上，一切都在往她预想的方向发展。</p>
在这种事情上，她与楚珩配合得倒是十分默契。</p>
“要扳倒卫天旷，就必须有确凿证据。当年蔚州灵溪村逃出来几个村民，还有几个逃兵。我想把人悄然无息地带回京城来。我想过让他们混入裴家商队，但风险太大，每过一个城门关卡，就多一分被卫家人发现的风险。”</p>
“这件事交给我，我回京的队伍无人敢查，可保万无一失。”</p>
“那就这么定了，到时候自有人会联系你。”</p>
楚珩点头：“嗯。”</p>
正事谈完，二人坐在树下悠闲地喝着茶。</p>
楚珩拿过一旁的棋盘问：“你也喜欢左右手互搏？”</p>
“闲来无事，自娱自乐罢了。”</p>
“来一局？”</p>
程九鸢点头。</p>
二人树下随意，你来我往。</p>
棋至中局，局势焦灼，难分胜负。</p>
棋逢对手，她专注于棋局，黑子白子在她手中犹如沙场点兵。</p>
楚珩凝视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欣赏。</p>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棋盘上，形成斑驳的光影。</p>
微风轻拂，青丝、衣裙翻飞，远处看，当真是一对神仙眷侣。</p>
“对了，你师父已经筹备好了女学，百川书院专程辟了学堂出来，现在一切准备就绪，只是这没有学生。”</p>
程九鸢执棋的手一顿。</p>
“不过淳妃娘娘已经决定，让菀儿带个头。父皇也下令，皇家宗室女必须去女学。”</p>
程九鸢点了点头：“那就好，有了皇家带头，相信慢慢的就会好起来的。”</p>
她们这个时代，不像姜时沅的时代，女子被裹挟太久，还没意识到知识的重要性，得一步一步来。</p>
“既然是师父想做的，那我定然要支持，入学需要什么要求吗？”</p>
“不管什么要求，对鸢儿你来说，那都不是问题。”</p>
他微微偏着头看向她，唇边挂着温和的笑意，眸中是信任与宠溺，还有似有若无的……骄傲？</p>
她优秀，他骄傲什么？</p>
程九鸢垂下眼眸，把棋子放在棋盘上。</p>
“对了，我已经集齐了解你毒的药材，随时可以解毒。”</p>
“不急。”</p>
程九鸢看向他，瞬间明白过来。</p>
太子之所以信任楚珩，是因为太子坚信他的毒是无解的，不担心他跟自己抢皇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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