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九鸢点头，让木槿把人送出府去。</p>
楚菀带着丫头回了宫里，正巧碰上了往外走的楚珩。</p>
“五皇兄，你去看程姐姐吗？”</p>
“我去吏部。”</p>
“咦？程姐姐受伤你都不去看看吗？”</p>
正脚下生风的楚珩顿时脚步一顿，转身看向楚菀。</p>
“受伤了？”</p>
“是啊，伤得不轻，要休养半月……哎！皇兄，我话还没说完呢……”</p>
楚珩已经看不见背影了。</p>
楚珩赶到相府，直奔飞鸢阁。</p>
进了飞鸢阁，见两个丫头正候在门外。</p>
“参见……”</p>
“你们姑娘呢？”楚珩打断了木槿二人行礼。</p>
“姑娘用过午膳，这会儿正午睡呢，奴婢这就去通传……”</p>
“不必，别吵醒她。”</p>
在来的路上，他已经了解到了事情的经过。</p>
他自然不相信程云歌能伤得了她，但听说她伤得不轻，心里的本能担心淹没了理智，迫不及待地想要确认。</p>
楚珩放轻脚步进了房间。</p>
少女阖眼斜靠在窗前的榻上，身上覆了一层薄毯，眉宇舒展，呼吸清浅。</p>
睡着的她没了平日里沉稳端庄的疏离和清冷，褪去那一层掩饰，露出了本来模样。</p>
就着窗外透进来的暖阳，看上去面容竟然有几分天真稚嫩。</p>
这才让人惊觉，她不过也才十五岁而已。</p>
她平日所表现出来的，让人很容易就忽视了她的年龄。</p>
楚珩慢慢走近，还未靠得太近，床上的女子猛然睁开双眸，满眼警惕地坐起身。</p>
她的眼中有才睡醒的迷蒙，又有长久以来惯有的警惕。</p>
待看清是楚珩，她的肩膀微微松了下来。</p>
“殿下怎么来了？”声音里还带着才睡醒的迷糊，但很快她脸上又恢复了那副清冷模样，彷佛方才的那些专属于少女的柔软从不曾出现在她身上。</p>
楚珩叹了口气，还是把人吵醒了。</p>
“听说你受伤了，我来看看。”</p>
程九鸢掀开被子，下了地，走过去为他倒了杯茶水。</p>
然后回头看他：“殿下应该知晓，就是十个程云歌，也伤不了我分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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