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主越来越放肆了，在宫里就敢陷害同为公主的你，到底是卫家给了他们这样的底气。”</p>
接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p>
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如此明目张胆地设计陷害皇室公主。</p>
她等着看，皇上到底能忍耐到何时。</p>
“母妃，我昏睡的时候其实还有些意识，我听见了程姐姐的声音。我觉得，她就是外祖父口中那个在宜川救我的‘侠女’，今夜也是她救了我。”</p>
淳妃一惊。</p>
“不是说她体弱多病吗？”</p>
“母妃，人生在世，谁没有些秘密。被五皇兄放在心尖上的人，不会只是空有其表。我确定我没有听错，救我的人确实是程姐姐。”</p>
淳妃若有所思。</p>
“母妃？”</p>
淳妃回过神来，“时辰不早了，你先休息吧。”</p>
“母妃慢走。”</p>
淳妃起身，带着婢女出了永乐宫。</p>
“娘娘，难道真是程二姑娘……”</p>
淳妃抬手打断了身边嬷嬷的话：“隔墙有耳。”</p>
既然程二姑娘不想让她们知道，那定是不想惹上皇后和卫家。</p>
等回到自己宫里，淳妃才对身边嬷嬷道：“明日给母亲传话，让她进宫一趟。”</p>
“是。”嬷嬷低声应道。</p>
“娘娘觉得，真是程二姑娘救了公主？那程二姑娘可真是深藏不露了。”</p>
“我现在想起父亲描述的那位‘侠女’，很多地方跟程二姑娘对得上。而且，两次出事，程二姑娘都在，程二姑娘与菀儿交好，除了她会冒险救菀儿，还真找不出其他人。”</p>
嬷嬷吸了一口凉气：“娘娘，程二姑娘有如此能力，对于五殿下来说，岂不是如虎添翼？五殿下若真是在韬光养晦，那再加上程二姑娘藏锋敛锷，待到二人不掩锋芒那一日，这东陵怕是要变天。”</p>
淳妃没有回答，只看着殿门口沉思。</p>
作为户部尚书的父亲，跟太子多有龃龉。</p>
若太子登上那个位置，以太子的小心眼，定不会让穆家和她们母女好过。</p>
若是楚泽登上皇位，楚菀也逃不过被和亲的命运。</p>
若是楚珩登上那个位置。</p>
楚珩自幼丧母，她感念先皇后恩德，对楚珩多有照拂。</p>
楚珩与菀儿是皇宫里难得一见的兄妹真情，若……</p>
楚珩虽然那没有外祖家的势力，但先皇后和先太子留下的不少可用之人，加上程宗扬，若再加上穆家，也未必不能一争。</p>
最主要的是，皇上对楚珩的态度十分诡异。</p>
现在最重要的事，便是确定楚珩是否有争储之心。</p>
别旁边人忙活半日，人家却从来就没有那种心思，岂不成了笑话。</p>
得让父亲去探探楚珩的意思再做打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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