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凝固到冰点，凌尘忽然眯着眼笑了起来。</p>
“什么啊，你们当真了啊。”他将指挥帽戴在头上。</p>
“如果你们是牲畜，那指挥你们的我是什么？也是牲畜吗？或者是马戏团团长，哈哈，我可没有这癖好。”</p>
他以开玩笑的语气调侃着刚刚说的话，可是玩家们打心底里觉得——凌尘根本就没有把他们当人看。</p>
准确来说，他们可能和牲畜差不多。</p>
是用来打发时间取乐的玩具罢了。</p>
之前向凌尘提问的女孩一想到这件事情身体就不禁发抖起来，眼里充满对凌尘的害怕与恐惧。</p>
凌尘见状，俯身对女生说着：“别怕，我很友善的。”</p>
他拧了拧手腕，腕关节骨传来闷闷的响骨声。</p>
三个笼子上各出现一条类似铝制的银色锁链，三条锁链最终拧成一股，落在凌尘手中。</p>
他像是遛狗一样牵着绳往外走去，轮子开始转动起来。</p>
笼子随着凌尘的前进而缓缓向前移动着。</p>
他一边走着一边说：“怎么说呢，我既然是你们的指挥官，相信我，听我的话，任务总会完成。”</p>
周围一片寂静，凌尘说话时只有轮子转动偶尔传来吱呀吱呀的转轴声。</p>
小钱的声音打破寂静：“任务是什么。”</p>
他警惕地盯着凌尘，虽然以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凌尘的背影。</p>
凌尘的脚步却变得慢了些，他鼻息里好像传来一声很小的笑声。</p>
“我也不知道。”</p>
玩家们眉头一皱，“你是这场游戏的主宰神，你怎么会不知道？”</p>
他们一时竟把内心的真实想法一口气给说了出来。</p>
凌尘停下脚步，侧过头，眸光冰冷。</p>
“我自然是把设计游戏的麻烦事交给了主系统，这里会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至于来接你们，只是我的任务罢了。”</p>
原来还有这个操作，游戏中的游戏，戏中戏，神明的权限会更大一些，他们可以参加设计，预知游戏走向，就像戚莎的怪物研究所。</p>
也可以对游戏了如指掌，但设置层层迷雾，让玩家看不清楚游戏的真正任务，比如疯帽子的转盘游戏。</p>
现在，凌尘却告诉他们，他对游戏全然不知。</p>
可信吗？</p>
就算不可信，玩家即便能质疑，但他们能反抗吗？</p>
就算神明们什么都不知道，他们总是要比玩家更有利。</p>
惊悚游戏，从来都不是公平的。</p>
凌尘往前走了不知道多久，更不知道究竟还要多久才能到目的地。</p>
他们知道问凌尘也问不出来东西。</p>
心跳随着轮子发出的吱呀声而逐渐加速。</p>
忽然，凌尘松开了绳索，昏暗的环境变得明亮了些许，似乎有人在角落里点了烛火。</p>
不对，那不是烛火！</p>
猛地有人注意到那不是烛火，而是──虫卵？！</p>
凌尘转头看了他们一眼，“适者生存，劣者淘汰；想要配得上我的指挥，首先得学会抗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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