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松躬身行礼，“二表伯母好，侄儿从姑祖母那来，刚刚去请安了。”</p>
何氏看了看顾锦松身后的小路，“那也不是松鹤堂的方向，你是迷路了？”</p>
顾锦松心里紧张，所以说话有些结巴，“是……府里太……太大，是迷路了。”</p>
衣襟下摆处，没掖好的红色带子露了出来，被何氏一眼就看见了。</p>
“这是什么？”</p>
何氏说话的同时，眼疾手快直接抓住了红色带子，往下用力一拽。</p>
鲜红色的肚兜就到了何氏手里，她眯着眼睛，摸着手上的料子。</p>
是上好的蜀锦，这可不是一般人能用的起的。</p>
“这是什么？你从哪弄来的？”何氏冷着脸问顾锦松。</p>
内宅出了这种事，可大可小，必须查问明白了。</p>
顾锦松被问的脸红心慌，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利落话。他在坪洲为非作歹，但是在京城苏家，却不敢有一点脾气。</p>
加上何氏当家夫人的气势，给他一种无形的压迫，更是手足无措。</p>
何氏沉着脸继续追问，“你若是不说实话，我可要动家法了。内宅女眷住的地方，哪容你做这种龌龊事？”</p>
说话的时候，何氏又看了看顾锦松身后那条路。那条路往里，就是大房三小姐苏宜慧和四小姐苏顺慈的院子。</p>
三小姐出嫁了，那就只剩下四小姐了。</p>
顾锦松吓得脑子一片空白，慌乱间抓住一点思绪。</p>
“二表伯母，这……这肚兜是阿慈妹妹给我的，我们俩刚才……她说以此跟我定情。”</p>
顾锦松说话支支吾吾，但是在场众人也都听明白了。</p>
低垂着头的下人们面露惊诧，四小姐才多大，这人怕不是在胡扯吧？ 这两日顾锦松仗着老夫人的势，在府里吆五喝六。偏一个铜板都打赏不出来，底下伺候的人自然也都瞧不上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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