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脱口道：“不可能。” 沈之衡用力闭上眼睛，又无奈地睁开。这些事他不是全然不知，只是一直没往心里去。</p>
他习惯性地享受着陈氏中饱私囊带来的便利，又在被揭穿后悔不当初，后悔没早点拦着她。</p>
杨氏一脸惊诧，她管家好几个月，并未发现账目有什么问题。她转头看了眼苏清妤，心说从前倒是小瞧她了。</p>
陈氏跪在地上大声说道：“母亲，儿媳冤枉。是有人存心害我，我禁足她还不满足。”</p>
她转头看向苏清妤，“三弟妹，这些事是你跟母亲说的吧？你到底存了什么心，一定要置我于死地？”</p>
“沈家娶了这么个毒妇，离灭门也不远了。”</p>
老夫人用力一拍桌子，“你胡乱攀扯什么？你三弟妹怕家宅不宁，本不想跟我说，是我看出端倪一再追问。”</p>
“你是不是也要骂我一声毒妇？”</p>
陈氏忙道：“儿媳不敢，母亲息怒。”</p>
老夫人把厨房和采买几个管事的供词扔到了陈氏脚边，“你自己看吧，这些人都招供了，你还不说实话？”</p>
陈氏拿起脚边散落的供词，胆战心惊地看了起来。</p>
她看的这几页，都是闫婆子的供词。</p>
陈氏用力捏住供词，露出手背上的青筋，咬着牙辩驳。</p>
“母亲明察，这闫婆子八成是受人指使冤枉我呢。”</p>
“是不是她自己贪墨，最后倒是推到我身上了？”</p>
陈氏心里还不算太慌，账房的钱先生已经死了。不管闫婆子怎么说，只要账房那边没有实际的证据，就是空口污蔑。</p>
老夫人身边的花嬷嬷低垂着头，眼里渗出浓浓的怨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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