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佗,赵郡尉,你怎么能直呼他的名字?这个团伙似乎有问题。 危机!好险! 四会县令顿时清醒过来,他望着地上昏迷不醒的老妇人,颤声问道:“你……你……你是谁?”我在赵郡尉手下做事,没错!是啊!所以,大家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赵郡尉,可是岭南三郡的天下。得罪我,就是得罪赵郡尉。得罪了赵郡尉,这岭南之地,可容不得你有半条命!” 胡亥宽脱下外衣,哈哈一笑,说道:“想不到赵佗还有这等本事。” 这一声“朕”! 这种称呼可不能随便用。 四会县令一听,差点没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他用力地揉着自己的眼睛,想要确认眼前的人不是重影,不是自己喝多了,或者是在梦里。你叫我?” 他看向了胡亥身边的随从,惊讶地问道:“您是,您是当今皇上?” 胡亥咧了咧嘴巴,满是雪白的大牙,“干嘛?看起来很像啊。” 看起来一点都不像。 胡亥等人身上的服饰,和普通的官员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再说了,就在刚才,这五个大老爷们还是女扮男装的,这……这怎么可能是皇上的风格? 四会县令只觉荒谬,若非那名牙婆还趴在那里,他几乎要大笑起来:“你们……你们冒充什么人都可以,偏偏冒充皇上,你们可知皇上出巡需要何等隆重?就凭你七个人,最多也就是个打手,还敢自称帝王?” 胡亥面无表情地说道:“依你之见,我若不是皇上,还能是谁?” 四会县令心想,没准这帮人真是一帮神经病呢,你还和他们讲理?当下话锋一转,顺着他的话说道:“只是世间之大,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哪怕你是皇上,你千里迢迢跑到岭南四会这样的小镇上来,到底有何贵干?”他此时身处内宫,四周都是七个人,自然要找个借口离开。 胡亥当然明白勿乞的意思,他淡淡道:“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要将你县中的兵马,调往北方。” 到了这个时候,四会县太爷几乎可以肯定,这些人都是神经病。说到这里,他的声音软了下来,生怕惹得这群人生气,又问:“你准备动用几支军队?” “随便用。” 四会县长道:“县城里只有三千人,这两千人都是巡逻队,能打的人只有一千人。你觉得够不够?” 胡亥的目光望向蒙盐,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孟盐轻蹙了蹙眉,但依旧点头。 “尽够了。”胡亥道。 四会县令道:“这还不简单?我现在就召集人手。” “且慢。”胡亥道。 四会县令吓了一跳,心想这两个人怕是又要发作了,忙问:“您有什么指示?” 胡亥道:“让下面的人去把县丞和县尉带来,让他们过来。” 秦朝县中,官职最大的官员是县令或县令,再往下就是县令了,官职与县令相当,有青铜印章,有黄绶,有四百石之多。然后是县丞,负责治安,缉捕盗贼,官职与县令,秩同县。 换句话说,在四会县中,这位酒囊饭袋的知县,才是最大的,其次才是知县,而县尉,才是三号人物。 胡亥让他去请自己的两个儿子和一个儿子。 四会县令笑道:“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他们可没有我那么能干,我可以帮你。你把他们都喊过来,有什么用?” 李婧没好气地说道:“我让你怎么干你就怎么干!说那么多做什么?”说着,她摘下了头上的簪子,用簪子的尖端,顶在了四会县令那矮胖的脖颈上:“少啰嗦!” 知府不敢多说,只是在窗口吩咐着下人。 众人面面相觑,李婧凶神恶煞,知府大人却是如此凄惨,都是心中暗笑。 不一刻县丞和县尉便到了,前后入内,尉阿撩与李甲一左一右,将他们架在了中间。 县丞作为文书工作,何曾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他双膝一弯,直接跪了下来。 县尉虽然还能保持镇定,但双腿还是在打颤,望着被蒙盐抓在手中的知府大人,声音都在颤抖:“大侠,你在干什么?要钱,衙门里有的是,那可是他当了半年多的官,从百姓身上捞来的钱。我一点也不像是个英雄。” “你!”四会县令颤抖着手指,气得鼻子都快喘不过气来。 胡亥站了起来,一边走一边说道:“我要借县中兵马一用,你等着吧!现在,这县令已成了赵佗的走狗,不再是官府中的官员。这也是我为什么不用他的原因。” 皇上?! 县令和县令都是一愣,但显然不敢置信。 胡亥道:\"这次叫二人前来,正是要赐二人一次机缘。尔等若有一人,将这知县斩了,我立刻升为新任知县。” 四会县令叫道:“去你大爷的!”一句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一只手一把捂着嘴巴,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小腹上。他痛苦地弯下腰,捂着腹部。 “这,这怎么行,这可不行,这可是赵郡尉钦点的人啊。” 四会县令疼的脸都白了,但还是冲县丞点了点头,示意他是个好人。 事情发生得如此之快,如此之诡异,令人瞠目结舌。 胡亥向县令颔首:“你不想杀人,是因为你太懦弱了。我不会勉强你的。但我要说的是,如果两位不杀知府大人,我也不会追究。若是谁敢杀了三位,我立刻就让他成为新的县丞。你想想,如果你只杀了三个人,就能坐上这个位置,那下面的人呢?” 县丞心乱如麻。 而那个县令,则是陷入了沉思之中。他们是一条船上的,如果不是他先解决了这两个家伙,万一他们身后的人胆子更大一些,手段更狠一些,他也会和这个该死的县令同归于尽。如果把这两个人都给吞了的话,他就会成为新的县丞。 “你真的是皇上?” 胡亥道:“即便我不是天子,你也必须做出这个决定。” 如果是个贪财的小偷,早就带着家产逃之夭夭了。如果是来报仇的,也不会召见自己和县令。 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说明他的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