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都能射穿的温度,不信还搞不定一朵丑死人的花! 一只半成品的九佉熔金箭,离弦破空,热浪哗起火光艳艳,火箭准确无误的射入顶楼干尸的心脏处。 ‘轰隆!’火光冲天,恍惚间,整个顶楼楼层似乎被火包围顶起又重重落下,整栋楼仿佛都沉地了半尺。 被烈火包围的食人花疯狂摇晃着,火光中不甘的剪影过于滑稽,一根根藤蔓都无力垂下。 她赢了,随即水淼淼回头高高跃起,弓弦勒断藤蔓,接住被卷走又掉落的童芜西。 “多谢。” “哪里。”童芜西脸色苍白,半臂血流如注却没有迟疑的仰起头隔着水淼淼的面纱亲在了她的脸颊上,清脆一声,笑靥如花不正经的说道,“你要是个男的,我可就要非君不可了……” 在水淼淼发愣之际,童芜西从水淼淼怀里蹦了下来。 “小心。”水淼淼回神下意识的伸手去扶,被童芜西推拒,她打横怀归日,仔细拭去剑上自己滴落上的血迹,双手递还了回去,含笑大方说道,“多谢是我该说的,琅淼姐算是又救了我一回理因以身相许,可惜我已是残花之身,就不说出来污耳了,这里一切我会处理好的,琅淼姐大可放心离去。” 几经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安慰同情?显然童芜西并不需要这些,说话间她甚至抛了个楚楚可怜之意的媚眼给水淼淼。 有一瞬水淼淼甚至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改换策略了? 不过水淼淼坦荡的接下了那个媚眼,展颜一笑的接过怀归日,拱手道,“那我就先” “芜西师姐!师姐!”有人跑过来一路急呼,打断了水淼淼的话。 童芜西点头应道,朝水淼淼使了个眼色。 水淼淼默默转身离去就像两人不识,只是恰好站在一起。 一离开人群,水淼淼便加快了脚步,九重仇那边还不知情况如何了,可会见着火光冲过来,已经有一个童芜西明知危险还往上冲了就不要在加上一个九重仇了。 童芜西接过跑过来的同门捡拾到的佩剑,随意下令着让她们灭火救人,而余光里映着水淼淼的背影。 在雪原,也是不告而别的但这次能目送她。 本想来个双赢结果还是自己落了一筹,童芜西失笑收回视线,看着高楼似融化般倒塌,火焰肆意流淌灼人是常规手段扑不灭的厉害。 童芜西退后而去,也不见急,反正是童若云的地皮,就算童若云死了也到不了她手上,烧毁也无所谓。 望着那不灭的火,童芜西不知想到了什么,会心一笑,既然已经清楚胜不过了,那下次,就轻松点,若能在相逢,请她吃饭吧!就去自己最喜欢的那一家…… 水淼淼是半路截住九重仇的,若晚一点或她眼花一瞬两人就错过了,“没人教你远离火光吗,那么大的火你就愣愣往里冲啊!” 熟悉的声音关切的唠叨,九重仇提着的心一瞬放回了肚子里,便任由水淼淼拽着自己的后衣领,拉着自己整个人倒着走。 一直到出了城,水淼淼才放开九重仇,“就这么不相信我能处理好?” 整理了一下自己快被扯豁的衣领,九重仇低低开口道,“没有,只是担心。” 一点儿笑意纵上眉梢,水淼淼便不再死抓着九重仇没有在规定地点等自己的事,淡淡道,“走吧,抓紧赶路,把这耽搁的几天行程追回来。” 说罢,水淼淼便将仙船放出,夜晚行船调整,白日御剑赶路。 “那个,淼淼。”身后传来的声音带着踌躇,水淼淼眉一挑,回头望直接说道,“别现在,你又说你不想带我了。” 九重仇沉默着,看在眼里的水淼淼声音骤然提高了一分,“若我不能去,你也去不了。” 水淼淼是不想将话说这么绝的,但她实在也不解九重仇这忽而反复的情绪因为些什么。 被水淼淼一喝斥,九重仇倒似忽然想通了,直视上水淼淼的双眼,正颜道,“你知道我们现在要去哪吗?” “哪?”水淼淼下意识的反问道,这两日忙着合欢宗的事,她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关注萱儿身处何地,“你知道?” 按说九重仇也有知道萱儿踪迹的办法,但好像是有前提,须萱儿运转刀传授的功法,可萱儿被人抓着,怎可能完成这前提。 水淼淼皱起眉,九重仇不可能无的放矢,忽而提起是感应到了?所以萱儿是跑了吗?那倒是省事了啊。 “她,没有成功。” 水淼淼抿住嘴,没想到把心里话秃噜出来了。 “何况,我不认为她那是逃跑,更多是一种失控。” “失控?”水淼淼的神情刹那间为之一变,紧张的抓上九重仇握拳的手,眸子里是溢出的担心,“你可有事?哪不舒服?刚你怎一直不说啊!” 萱儿的失控是会影响到九重仇,水淼淼刷着九重仇的袖子就要探一下脉,被九重仇轻轻推开。 “我无事,她,很快就力竭被制服了。” “啊~”水淼淼喃喃着,空张着嘴,不知该接些什么,好不是坏不是。 九重仇也不在意,揉着自己被水淼淼触碰过的手腕,重提起最开始的问题,“你知道我们现在要去哪吗?” “等我查一下。” “呵。”一声轻如烟的嗤笑,打断了水淼淼的动作,她抬眸,是九重仇如死水一般沉寂的面孔,他摇着头,“我不该问这个问题的,你随时能知道她的所在,可你并不知道那是哪!” 水淼淼被九重仇突如其来的脾气吓的后退一步,背过的手抓着衣裳显露出紧张,只听九重仇继续道,“是魔域,对了,你不知道什么是魔域,那是个会死人的地方!” 九重仇的郑重其事令水淼淼呆了半秒,随后她上前一步,理直气壮的反问道,“神魔界有哪个地方是不死人的?” 水淼淼句句不让地逼上前,追问道,“今夜就这一城死了多少人?今夜那花又吞了多少人?一时半会儿灭不掉的火又会误烧死多少人?” “这不一样!” “怎不一样了?”水淼淼摊开自己的双手,杵到九重仇眼前,“我从一个鸡都不会不敢杀的人到如今的接单杀人,我已经适应了这里的法则,我会怕吗?我若怕我就活不到今日,是你在怕吧!” “是,是我在怕,你完全可以继续做不杀鸡的人,只要你回古仙宗当做没见过我,你为何非要蹚这一趟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