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淼淼哀戚戚的不悦抿住嘴,萱儿将水淼淼从地上搀扶起,扶到一边,她们俩个姑娘去‘送货’实在好笑不成立。 那么现在问题就来了,是穆苍还是九重仇? 九重仇认为穆苍去合适,修为低,盘耽道人不会起疑。 穆苍认为九重仇去合适,眉宇间蕴含凶意,一看就像是做坏事的人,而穆苍太温和了,做绑匪的活总有点不像话。 各有利弊,询问水淼淼,水淼淼更想自己女扮男装去,而且感觉她提议谁,另一方都会想吃了自己。 为了公平,还是石头剪刀布吧。 “凶起来,向我这样,眼神向下,犀利起来,来发个狠看看。” “嗯。”穆苍竭力模仿着,呲着牙。 “哎呦不行,小哥哥你怎么这么可爱呢!”情不自禁的水淼淼双手捧上穆苍的脸颊,揉搓着。 真一点都不像个恶人,反倒像一只小猫,因有人挡了他的阳光,而炸开毛发出咕噜的声音,奶凶奶凶的。 “咳咳。”九重仇一个眼神扫过来,水淼淼立刻收敛笑容,像个没事人一般,拿过一旁放着的斗笠,扇着风。 穆苍摸了下自己的脸,眼角笑意根本藏不下去,怕心跳出来,只好低头垂目俯下身,不去看她,任由水淼淼将斗笠给自己带上。 水淼淼系着绳叮嘱着,“一定要注意安全,只要觉得有一丁点问题,随时终止,不要逞强。” “逞强这词应该留给淼淼你。” 水淼淼耸着肩,“可现在去的人不是我啊。” 穆苍还想说些什么,水淼淼抬手轻拍了下斗笠,笑着道,“好了,怎感觉小哥哥你越来越好看了呢。” 浓眉下的眼目看人似总带着深邃,你若移开目光心中便会生出失落,你若回望而去又怕被吸进去,困扰的很。 “皮肤也越发白皙了,是长开了还是还童了?快拿斗笠挡着点脸。”水淼淼将斗笠又往下按了按,遮住了穆苍一半的脸,独留那削薄轻抿的唇,本属无情的薄唇被白皙的皮肤衬托为朱色,还含着笑,看起来情满意浓。 这到底是给盘耽道人送人,还是送他自己! 粗布麻衣,还特意泼上灰尘染上泥泞竭力做旧,可尽管如此也掩盖不了穆苍帅气,斗笠一戴更是添了几分潇洒。 不知为何,感觉下一秒穆苍就要浪迹天涯去消失不见。 抬起手,将发间的冰蓝蝶接下,送到斗笠下,藏与斗笠檐,水淼淼背在身后的手,用指尖划破手腕,红丝成型。 刎血诀可随意改变血的形态,红丝缠绕到冰蓝蝶尾间慢慢淡去颜色,就像从未出现过。 除了水淼淼,无人能看见,那缠于自己手腕处流动的红丝。 她本想系在穆苍身上的,可又怕出点什么意外,将冰蓝蝶附上,就算红丝断开了,还有冰蓝蝶做补救。 “想来我们也无法跟的太近,小哥哥一定要注意安全,好不好?” 穆苍郑重的点下头,心中担心的水淼淼便努力回应了一个安心的笑容,她知道,小哥哥答应过她的事,还从未失言过。 坐标定位显示的是在城镇外的山脉深处,很符合盘耽道人见不的光的身份,可山脉里拦路的野兽可多,很好奇该怎么进到深处去,毕竟真选择依附盘耽道人的人修为定高不到那去。 约定是穆苍确定能进的了山脉,他们才跟,若山脉野兽危险,便在想办法,等去到了城外,才让穆苍将假人拿出来,套着麻袋扛在肩上,若在城内这样,早就被人按下了。 城镇里最高的建筑是间食肆,避免了水淼淼蹲在屋顶的想法,可尽管如此,穆苍还没有出城,就已经看不见人了。 水淼淼只好盯着自己的手腕发呆。 “吃点东西。”又是炼制假血又是制作假人的,等一切准备妥当后,便已经临近酉时了,九重仇将桌上丰富的菜品往水淼淼面前推了推。 “吃不下,小哥哥也没吃东西。”水淼淼轻叹着气,扑到栏杆上,“我是不是太急切了,这天都快黑了,应该等明天的,太危险了。” “已经通知了盘耽道人,迟疑只会生疑,你不是说,每晚一秒都有人可能受害吗?” “唉,漂亮话都是这么说的,可我更不想见眼前人受伤,包括你们。”水淼淼抬眼望向九重仇,“若我一人大可横冲直撞,弄的现在提心吊胆的。” “他可不弱。”九重仇端了碗馄饨递到水淼淼面前,“没那么容易结束的,最好吃点。” 感觉自己若在不接受,九重仇能喂自己,水淼淼无奈接过碗,搅着碗中馄饨,“那只是特殊情况。” 说的是穆苍和九重仇在古仙宗的那一架。 看了眼手腕上红丝,顺着远望而去,尚无动静,水淼淼默默吃起馄饨来,真是食无味啊。 “他进山脉了,他说好像是因为木牌的原因,野兽都会自发的绕着他走,暂无危险,也没有发现有人跟踪。” “这盘耽道人还真有点手段,不知道假人上的东西能不能引他上当。”水淼淼顿了顿猛然加大音量,“为什么他给你发消息不给我发!” “你说呢?” “切。”就是怕自己鲁莽呗,彻底没有胃口了,水淼淼扔下勺子又扑到了栏杆上望着出城方向,“小哥哥进山脉了,我们是不是该跟了?” “走。”九重仇也不犹豫,让萱儿下去结账。 水淼淼刚要站起身,迎面一阵风来,她便被扑到在地,有什么重物压了下来,而后右耳上传来一阵温热。 被人扑倒在地,紧紧抱着,水淼淼满目震惊都忘记了挣扎,她刚才,是被人,舔了耳朵吗!? “是杀情花耶,我喜欢,呵呵呵~”笑声清脆似银铃却带着丝丝渗人之感,让水淼淼头皮发麻。 “你送给我好不好?” 这话是在商量还是在恳求?水淼淼不知,右耳上的温热还未曾散去,便迎上了新一轮的灼热,还带着刺痛。 咬了,她被咬了! 水淼淼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她会被一位姑娘扑到在地咬着耳垂,应该是姑娘吧,被人紧紧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