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远看着她，等她说下面的话。</p>
她笑了笑，“没事，早点睡，我们明天去拔牙。”</p>
算了，还是别说稀奇古怪的话，早早让孩子担心。</p>
她以为顾钧成又要消失很久，没想到的是，这周竟然回来了。</p>
周六晚上回来的。</p>
彼时，林清屏刚带着志远从店里回来，两人洗了澡，趴在书桌看书。</p>
门响了。</p>
他从外面进来。</p>
“爸。”志远叫他。</p>
“嗯。”他答应着，眼睛却是看向林清屏。</p>
林清屏假装沉浸在书里，没有抬头，当然，也不会理他。</p>
顾钧成自己进了厨房，在厨房里翻了一阵，应该是在找吃的。</p>
“爸，你没吃饭吗？”志远问他。</p>
“嗯。”他倒是不隐瞒。</p>
“家里没饭，今天我们是到外面吃的。”志远看看厨房，再看看对面坐着的林清屏，这没问题才叫怪了！</p>
顾钧成在里面回答，“我知道，我煮点面条。”</p>
没有面条，没有鸡蛋，也没有任何可以烹饪的东西。</p>
正是因为家里啥都没有，林清屏又懒得去买菜，才在外面吃的。</p>
顾钧成看着坐在桌边一动不动的林清屏，显然，她并不想搭理他。</p>
“爸，要不，你吃点零嘴……”志远把自己面前的零嘴小碟子推给他。</p>
林清屏眼角的余光，看见碟子的瓜子，莫名想起平日里他把瓜子剥了高高一堆，小山似的推到她面前给她吃的情形。</p>
那样的日子，回想起来竟然如此不真实。</p>
“不用。”顾钧成道，“我去洗澡。”</p>
志远看着他上楼，等他进浴室里了，才对林清屏小声说，“妈，你和爸这次吵架时间有点久。”</p>
林清屏瞪他一眼，“小孩子别管闲事！”</p>
“我不小了！”志远嘀咕，“我都看得懂外国电视了。”</p>
林清屏：……</p>
林清屏想了下，终于还是问他，“那你站谁？”</p>
志远想都没想，“我肯定站你啊！”</p>
林清屏捏了把他的脸，“算我没白疼你！”</p>
那句，如果我和你爸离婚，你愿意跟谁，到底是没说出来。</p>
顾钧成洗澡出来以后，并没有下楼来，径直回了房间。</p>
林清屏继续看书，志远却忽然放下书本道，“我想起，我有本书放在小麦家里了，我现在去取，明天要的。”</p>
林清屏正想说“明天不是星期天吗”，志远的身影已经溜得不见了。</p>
林清屏摇摇头，“可真是跟猴儿似的！”</p>
过了一会儿，志远便回来了，对林清屏道，“妈，我回房间了。”</p>
说完，就往楼上跑。</p>
林清屏懒得管他。</p>
志远却没有回自己房间，而是一边偷看，确定林清屏在看书，一边溜进了顾钧成房间。</p>
顾钧成听见门响，急速回头，结果，却看见他……</p>
“怎么是你啊！”顾钧成不禁道。 志远一听，就哼了一声，“是我怎么了？失望了？难道你以为是我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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