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台,别吊咱们的胃口了,为何说县丞大人救了你们一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对对对,你要是再卖关子,小心我扒你裤子!” 丁二看了一眼那个似乎有特别癖好的男人,双手赶忙捂住自己的腰带。 连忙开口说道,“你们都知道衙门张贴在告示栏,器械坊购买火硝的公示吧。” 众人闻言,赶忙点头,“这自然是知道的,那日我还在城里刮到了二两火硝,卖到了十个铜子儿。” “我弄到了五两火硝,到手二十五个铜子儿,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 “哎,我去晚了,茅厕老墙的那些白毛,都被你们刮完了,我是啥也没有捞着。” 众人此时都看向丁二,没好气地问道,“这与县丞大人又有何关系?” 丁二嘿嘿一笑,“我和大哥第一个去器械坊卖火硝。” “县丞大人亲自出来收的火硝!” “什么?”见到丁二得意的神色,所有人都吃惊地看着他。 “兄台,你吹牛的吧?县丞大人会亲自出来收火硝,这太扯淡了。” “既然你说你见过县丞大人,那县丞大人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给咱们大伙说说!” 丁二认真说道,“丁二我刚刚所言,句句属实。” “县丞大人身高五尺有余,比这位兄台还要高出一头的样子。” 说话间他指着一个人,而后又继续说道, “县丞大人莫约二十岁的样子,剑眉星目,长相英俊不凡,是一个十分年轻的英雄少年,穿着一身玄色长衫。” “不仅如此,县丞大人十分和善,不仅让那间新开的医馆,收下了我患重病的侄儿,而且还不要诊金。” “更重要的是,县丞大人还传了我赚钱的法子,并且还借了一贯钱给我兄弟二人当本钱。” “你们说,这样的县丞大人,是不是我丁家的再生父母?” “我丁家已经为县丞大人供奉了长生牌,早晚为其祈福。” 说着他轻轻拍了拍身上沉甸甸的布袋,自豪地说道,“这些就是用县丞大人教的法子,弄来的火硝。” “县丞大人还说,火硝对器械坊及其重要,有多少收多少。” “他还说了,草木灰里面可以提取火硝,只不过具体的法子,他还没有研究出来。” 听完他这席话,不少人都羡慕地看着他。 “兄台这运气可真好,不知道县丞大人教了你何种赚钱的法子?” 丁二闻言,憨厚地笑道,“嘿嘿,县丞大人教的法子,自然不一般,自然是很能赚钱的法子。” 听他这般如同废话般的话语,不少竖起耳朵想听的人,双眼中都透露着失望的神色。 不过他们也明白,赚钱的法子,谁会轻易告诉别人呢! 更何况这还是县丞大人教的,那自然很是不得了。 “县丞大人竟然还借了一贯钱给兄台,这运气简直逆天了,那天要是我早些去卖火硝,那般好事岂不是就落在我头上了啊!好后悔!” “兄台有县丞大人庇护,以后可是发达了啊!” “兄台,您说县丞大人说草木灰可以提取火硝?”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关注点不尽相同。 丁二笃定地点了点头,“自然如此,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器械坊求证。” “县丞大人基本上都呆在器械坊,我还听器械坊的守卒聊起。” “县丞大人搞研究的时候,通宵达旦,熬更守夜是时有的事。” “县丞大人都如此努力,我们这些老百姓,也应该向县丞大人学习。” 说到这里,他神色肃穆,“刚刚县令大人说得对。” “将来若西域蛮子真的打过来的话,与其跪着生不如站着死!” “我们应当永不为奴,与那些贼子抵抗到底。” “不管是县令大人,还是县丞,县尉大人,都是我们宝通县顶好的父母官。” “宝通县有了他们,实乃我们百姓之福啊。” 众人闻言,齐齐点头,“丁二哥说得不错,真不知道上郡那些狗东西,为什么要把这么好的父母官给罢免了。” “哼,为啥,还不是为了利益。” “县衙支持安通郡,影响到了他们的利益,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这背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个明眼人都能够看出来。” “特么的,通敌卖国的那些狗贼,完全没有将大盛边境的同胞放在眼中,真是该死。” “说得对,边境同胞命运如此凄惨,与那些通敌卖国的狗贼脱不了干系。” “若非宝通县有县令大人他们,恐怕我们将来也会和那些同胞一样下场凄惨。” “反正,我宁愿死,也不愿意去当那些蛮子的奴隶!” “对对对,县令大人就说了,宝通县百姓,永不为奴!” 众人说着说着,又说到了这件同仇敌忾的事情上来了。 随着众人散去,吴勉今日的这些话,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地传遍了宝通县。 是夜,林远山,叶兴元,萧成业三人齐聚萧家客堂。 三人温着烧刀子,嚼着茴香豆,神色十分沉重。 “老萧,老叶,现在这个情况,咱们该何去何从?” 林远山看着两人,郑重地说道。 “两位,大盛外面的局势,你们都听说了吧?”萧成业看着两人,开口问道。 林远山和叶兴元都点头看着他。 “西域特使在京都城外被刺杀,和谈失败,八王回了藩属故地。” “这背后的含义,聪明人都应当清楚。” 叶兴元接着说道,“有传言,说八王将会在明年春季举旗,如此一来,天下必将大乱,藩王割据。” “如今可以说是内忧外患,咱们三家又该何去何从啊!” 他说完之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林远山想了想,开口道,“宝通县与北山郡为敌,这是老夫怎么都看不明白的地方。” “说不得西域蛮子没有打过来,北山郡的大军倒是先打过来了。” “上郡打辖县,这事要多离谱有多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