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战二派 宋义一时不知所措,原本想吹出口哨互换自己的战马,但听到对方竟然向华固长老发出挑战,也收起了心思,喃喃道:“长老,这您如何看?”他虽然平日里十分有主见,又被门中弟子畏惧,但此刻心中依然听从华固指示,此刻遇到挑战,不自禁地便询问长老情况。 华固脸色郑重,侧头对黄志凯道:“志凯世侄,这谢公子向我们两派发出挑战,不知你们东极门意下如何?” 不待黄志凯回答,唐远便道:“师兄,何必怕他?他们五人若有什么举动,凭着咱们这么多人,还不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黄志凯道:“能够与青龙军的几位前辈结交,实在是人生一大幸事,只不过这位谢兄,似正非正,似邪非邪,我并不想与他们为敌。只是他言语中处处瞧不上东极门,我也想和他们比上一比,不愿落人话语。” 华固点头道:“志凯世侄所言不错,咱们也已用过茶酒,也算有所交情,此番便当切磋交流了!”说着便即起身。 俞略低声说道:“难道青龙军来沪的秘密,志凯师兄不打算询问了么?”袁宏道:“依我之见,这谢公子显然是刻意挑衅两派。我们即便不去问他缘由,他也会自己找东极门挑战。”俞略不解道:“可是他这样做又有什么好处呢?”袁宏笑道:“我们只管看戏,有什么事志凯师兄会担着。” 当下个人全部起身,站在华固与黄志凯身后,青龙军的五人与其对而立。 谢公子匆匆上山前,不知何时,他手中已经握紧了一把短剑,此剑虽未出剑鞘,但依旧寒气逼人,恐怕和刀圣的鸿鸣刀相比,也丝毫不逊,说道:“今日能够和两派的人才相会,实在舒畅,若是能够再切磋一番,当真是再好不过!”。 华固道:“多谢公子款待,今日的招待足见阁下诚意,只是至今还不知阁下全名,不知能否告知,也好让我们大伙心中留个念想。” 谢公子嘴角似笑非笑的道:“在下谢帆,青龙军中普通一士卒罢了。”众人自然不信他是普通士卒。 黄志凯道:“多谢谢帆兄弟招待,我们都是江湖俗人,今日相会,自当向你讨教一番。” 其余四名青龙军士恭恭敬敬的站在他的身侧,躬身看着黄志凯等人,朝着众人抱拳示意,一言不发。 宋义大声说道:“不知谢帆兄弟想怎么个比试法?”谢帆道:“既然是和高手比武,那自然要拿出真本事,绝不可开玩笑,那是不入流之辈胡闹,不如就由我这手下和宋义兄弟比试比试马上功夫?” 此言一出,惊呆圣王教众人,或许黄志凯众人并不了解宋义马上作战的能力,但在圣王教,甚至整个北方武林,由于靠近北方金国,武林中不少侠义人士经常参与战争,因此都有马上交手的经历。骑马作战与平地作战,完全是两番光景,一个武功极高的人,若是让他持久坐在马上作战,下半身不能随心所欲,定然会十分不适。但若是能够与战马配合,再施展自己超高的武功,在战场上自然能无往不利,宋义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华固沉吟道:“此人好生自信,我虽说不上什么,但觉得十分不对劲。”宋义大笑道:“好!我曾在关外和金国的铁骑交过手,倒想看看青龙军的骑兵如何!”口哨一吹,一匹骏马便从身后笨来,身子一晃,虽马而走,便如壁虎一般呲溜上马,好生潇洒。 东极门众人和他相距不远,见他跃上马背,拔出背上大刀,真有帝国猛将之姿,唐远说道:“这番上马的身法好生奇异,料想我门中,能够上马作战之人也寥寥无几。”他一说“上马作战”四字,东极门众人相顾失色,原来沪州地处江南,地势平原,外出皆依靠马车,即便是乘马之辈,也绝无与他人争斗之心,因此众人见了这般自在的马术,心中都微微一怔。只是向来以地处南北不同,而未加在意。但以唐远刚刚一番话,才点醒了黄志凯,若想成为天下决定高手,若是不能与人马上交战,自然算不得。 黄志凯仰起了头,朝着宋义望去,思索马上作战的情景,东极门中有哪一种武功能够配合战马作战。遍思门派内诸多武功皆不相符,而且自己所处的南方诸多门派中都没有教导马上作战的武学。 突然之间,宋义骑马朝着谢帆奔袭而去,至于谢帆处,也有一名青龙军应约而出,俞略对此人颇有印象,想到他介绍之时,自称彭法,见他模样只道是一个朴实的北方汉子,这时他骑马奔袭提枪而出,不由得大吃一惊。 其余三名士卒则是大声欢呼,为彭法助威。他们的助威之声听得好生激烈,似乎三人与彭法一同上阵作战一般。 两人战马相接之时,一人挥刀看出,一人提枪刺出,刀枪相交,霎时间火光四溅。这一击,不仅蕴含了二人的内功,更有两匹战马的冲击之力,这番冲击力,若是有人步站而接,即便是内功相仿之人,也难以抵挡。 两人一招已过,便知对方实力深浅,也知胯下坐骑之力。彭法暗想:“眼前这小子不过二十来岁,哪知不仅内功在我之上,就连他胯下的战马也是罕见的极品,不愧是圣王教的弟子。” 宋义则是战意渐起,自从来到沪州之后,便没有放肆奔驰过,更别提与人马上作战了,这次碰到这样难得机会,对方又是一位马战高人,自然心痒难捱。不等彭法回过神,又是朝着他奔驰而去,同时挥舞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