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月看着张无忌丝毫不曾发觉自己只是拿他当跳板的行为,还情真意切感动的一塌糊涂的模样勾了勾唇。 一举多得的事情她这个魔女向来乐意的很。 毕竟,她也是为了救一个痴心人,给他找个好归宿,满足给原主的孩子找个她看的上眼的爹,还能间接的帮助张无忌解决周芷若身边的舔狗。 她就不信以她的手段,还拿不下一个宋青书,反正张无忌最后都要见一个爱一个,她实在懒得应付。 如此想着,凉月也从张无忌怀中退了出来。 “我会将你的身世缓缓透露给爹知道,只是我爹知道了,尚还好说。 但我那二叔,只怕会对你义父的屠龙刀感兴趣。 二叔人称千里追风姚清泉,为人心术不正,奸诈虚伪,多年来一直利用我爹事事冲在前面。 当年屠龙刀现世,可是一直在外追查。 前些日子,我朱武连环庄声名渐起,他听到消息也赶回了山庄。 利用我爹的名义,将诸多好手散往中原找寻谢逊和屠龙刀的下落。 我原也没打算这么早对他动手,只是现如今少不得要处理了他。” 张无忌听到凉月如此说,心中虽惊讶于月姐眼底一闪而过的狠厉,但更多的却是忧心义父谢逊的处境。 屠龙刀,屠龙刀,都是屠龙刀惹的祸。 义父因它流落冰火岛,爹娘也为它双双自尽,他张无忌自此失去双亲,孤苦无依。 如今居然又害得月姐为了他与她的二叔即将反目。 一时间竟讷讷不言,不知说什么好。 沉默着对着爹娘的牌位磕了头,二人这才离开祠堂。 张无忌果然不愧是此方世界的武学天才。 《九阳真经》短短一年就已融会贯通,而且就连武家绝学兰花拂穴手和落英神剑掌也已大成。 凉月也依照当日所说,将张无忌的身世告知了朱长龄。 朱长龄闻言虽也心动但有凉月之前的劝解,也知道他们朱家保不住,到底是克制住了对屠龙刀的贪念,反倒对张无忌更器重了几分。 至于姚清泉,见自家大哥不知道听大侄女儿说了什么,竟隐隐有放权给凉月的想法,不免心生不满。 将心思打在了盐湖的作坊中,起了另立山头的想法。 姚清泉不知道的是,凉月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放过此人,从他回山庄的那一刻就派人盯着了。 深夜盐庄书房。 姚清泉小心翼翼的翻看书房中的账册书籍,查找有没有藏东西的暗格。 他已经深夜来探查过多次,都一无所获。 “实在不行,爷就绑几个人,不信他们制不出精盐。” 他恼恨的坐在书房的椅子上狠狠的捶上扶手。 比别处略显宽阔的扶手让他眯了眯双眼,似有所觉般的对着扶手顿了顿。 有些兴奋的摸索起座椅,直到按到一个不同寻常的凸起,下意识的一按,座椅扶手咔嚓一声,应声而开。 一个信封上书“精盐造物法”五个大字赫然出现在眼前。 他迫不及待的拆开信封,查看信中记载方法。 “二叔,你拿的是什么?” 凉月无声的进入书房,一脸戏谑的询问。 姚清泉心下慌张,急忙将手背过身后,有些不自然的道: “是大侄女儿啊,二叔见有人潜入书房,便跟进来看看,只是进来后却不见那贼人身影,想必是看错了,二叔这就离开。” 凉月看着姚清泉心虚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哦?既有贼人潜入,那二叔手背后又藏的是什么?” 凉月不等他回话,抬手拍了拍手,张无忌将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扔到了姚清泉的脚下。 “二叔,你可认识此人?” 姚清泉看着脚下的黑衣人,脸色瞬间一白。 “大侄女儿,你听我说,我和姚大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对制盐之法心生贪念,想来一探究竟?” 凉月一脸嘲讽,丝毫不给他留脸面。 姚清泉闻言,索性也不再掩饰,凶狠的盯着凉月。 “朱九真,念在我与义兄的情谊,今日我不伤你,放我和姚大离开,否则二叔想走凭你还拦不住我!” 凉月冷哼一声,迅速出手。 “今日,我就替我爹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姚清泉仓促接招,越打心下不免越惊,他竟不知自己这个大侄女儿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他竟丝毫不是对手。 姚大见姚清泉被凉月压制,不免心头焦急,迅速从怀中掏出一把药粉对着凉月掷去。 “住手!” 张无忌怒喝一声,闪身挡在凉月身前,运起内力一掌将药粉反打回本就受伤的姚大身前。 姚大吸入药粉,应声倒地,姚清泉不免后悔自己大意,心知再如此下去自己今日怕是不能善了了。 一边接招一边牵强的扯起一抹笑容,讨好的道: “大侄女儿,二叔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今日是二叔猪油蒙了心,你就高抬贵手,放过二叔如何?” 凉月冷哼一声,内力运转于指尖,一阳指的劲力打上姚清泉的穴道。 “姚二叔,现在求饶已经晚了!” 姚清泉被点住穴道,瞪了大了双眼。 “朱九真,你想把我怎么样? 我在红梅山庄经营多年,你以为我的心腹只有姚大一个吗? 你若敢动我,就不怕山庄众人寒心吗?” 凉月闻言,好笑走过去拍了拍姚清泉的脸颊,拿出姚清泉藏起来的制盐之法。 “二叔,你当真以为这山庄中,还有你的心腹吗?” 她走出书房,对着院外不知不觉围满的护卫开口。 “把人吊在盐庄入口,点灯处置,以儆效尤。” 众护卫三下五除二的押着被绑的结结实实的姚清泉和其心腹姚大就去了庄口。 凉月将制盐之法点燃,看着它在空气中燃成灰烬。 明明灭灭的火光映照着凉月这张绝美的笑脸,伴随着庄口传来凄厉的惨叫声,让张无忌不免心下恍惚,似乎他还是第一次见月姐如此残忍的一面。 “无忌,你怕我吗?” 张无忌有些不自然的摇了摇头,疑惑的道: “月姐什么是点灯?为何姚清泉的叫声如此凄厉?” 凉月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对着张无忌开口。 “点灯,便是将人卸了下巴,废了武功,脱去衣物高高的吊起。 固定住身体将烛台至于脚下点燃,活活把人一点一点的将人烤制碳化。 在此过程中,人会因剧烈疼痛不停挣扎,绳索尽数勒进肉里,堪比凌迟。 惨叫声亦是连绵不绝,可传数里,直至极限承受不住,才得以解脱。” 张无忌光是听凉月这么说就觉得残忍无比,看着凉月的眼神也不免带上了丝丝惊恐。 他虽有准备月姐定然不会轻轻放过,可万万没想到月姐如此娇俏绝色的女子,竟能动用如此残忍的刑罚。 “何不给他个痛快?如此未免太过残忍了些!” 凉月看着张无忌不赞同的眼神,笑着上前捏了捏他的脸颊。 “怎么,怕了? 你要知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要不然我这玉面罗刹的诨名是怎么来的? 就这还吓唬不住那些宵小之辈几次三番的闯入。 正所谓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 无忌,你要记住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是狠心,日后行走江湖,莫要轻信于人。” 张无忌眼神愣愣的盯着凉月温柔的笑脸,不免和他娘临终前的脸重合在一起。 “无忌,你要记住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会骗人。 无忌,你要记住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是狠心。” 两种声音交织在脑海,让他隐约间觉得从月姐身上看到了他娘的影子。 凉月看着张无忌发愣,抬手敲了敲他的脑袋。 “傻了?” 张无忌回过神来,摇了摇头。 “没有,我只是觉得月姐你和我娘好像,如果我娘还活着,她一定会很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