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恒的窗口面前。</p>
站着一个衣服破旧的白发老人。</p>
老人的身上脏兮兮的，衣服几乎成了条状。</p>
他露出的皮肤上。</p>
布满了脓包，如同腐烂的果子，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p>
脓液顺着他的身体缓缓流下。</p>
滴落在地。</p>
他的眼神空洞迷茫。</p>
缓缓抬起手来，指着张建恒的脸。</p>
“给……我拿一张……去……”</p>
老人神情露出一丝迷茫。</p>
挠着自己脸上的脓包。</p>
黄色的水混着血液，沾上他的手指。</p>
他声音有些痛苦。</p>
焦急道：“我要去哪儿？我要去看我女儿的……”</p>
“给我拿一张……呃，我，我要去哪儿……”</p>
张建恒无瑕去理老人究竟说了什么。</p>
他不停的后退着。</p>
直到撞上了身后的桌子才停了下来。</p>
心脏狂跳不已。</p>
有传染病的乘客！</p>
“不好意思，本车站不接待有传染性疾病的乘客……您……可以选择其他的交通工具。”</p>
张建恒颤抖着声音。</p>
拒绝了老人的购票请求。</p>
但老人好像没有听懂。</p>
态度良好的继续道。</p>
“给我拿一张……去看女儿的票。”</p>
“老人家，我们车站不卖，这是规定，你可以找车站管理员。”</p>
张建恒继续道。</p>
甚至搬出了车站管理员。</p>
谁知老人摇了摇头。</p>
“就在你们这里买，在别人那里买票，有骗子。”</p>
他手舞足蹈的比划着。</p>
“我已经被骗了一百多了，不能再被骗了，这是我最后的钱了。”</p>
老人的手放上了柜台。</p>
把手里一把沾着脓水的零钱往前推了推。</p>
张建恒定睛看去。</p>
老人给出的钱加起来都不到十块钱。</p>
这样哪怕他是个正常人，也买不了车票。</p>
他只能再次强调：“不行，我们卖不了。”</p>
老人沮丧的收回了钱。</p>
叹息着离开了车站。</p>
“为什么车站不卖票了呢，我去哪儿买票看女儿呢？”</p>
听着他离开时嘟囔的话。</p>
张建恒身体猛的一松。</p>
在反复确认了自己没有挨到老人身上的脓水之后。</p>
他瞬间跌坐在地。</p>
大口大口的喘着气。</p>
旁边的周树还有郑庄急忙把他扶起来。</p>
送回了他的座位上。</p>
叶宇目睹了全程。</p>
也清晰的听见了老人所说的每一个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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