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爸怎么样？”小燕子一脸焦急地冲进家门，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燕子，你可回来了，你爸这几天病得都起不来了。”母亲红肿着双眼，声音带着哭腔。 “我爸这是咋的了？前几天不是好好的吗？”小燕子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谁知道咋的了？忽然就动不了。村里大夫也看不明白，说是可能是脑中风，让去县里医院，可家里也没有钱，只能在家。”母亲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无助与心酸。这去医院没有钱，只能干瞪眼。 “我看看，爸。我回来了。你看看我，能不能说话？手能动吗？”小燕子快步走到父亲床边，轻声呼唤着，并翻动父亲的手。只见父亲有一半的身体好像不会动了。 父亲嘴动了几下，却只是呜呜地发声，根本听不清说什么。那无法移动的半边身体，让小燕子的心瞬间揪了起来。 “看这情况。真像是脑中风，快去医院吧？”小燕子眉头紧皱，语气坚定。说完，便迅速收拾东西准备去县城医院。这病不能再耽搁了。 “没钱咋去？”母亲一脸的无奈和心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我这里有钱，别耽搁了。快点叫人。我去叫车。去县城人民医院。”小燕子说完，急急忙忙出去找车。 几个热心的邻居听闻消息赶来帮忙，大家齐心协力，将她父亲小心翼翼地抬到了车上。 在医院里，做脑 ct、化验血，一番折腾下来几个小时过去了，最后医生的结论是脑梗塞。好在面积不太大，后期有康复的希望。 护士安排好了病房，给父亲打上了点滴药。 “妈，你过来躺一会儿，这一天忙的，你别累坏了。”小燕子心疼地看着母亲。 “我就差虚脱了。这心啊，早飞出天外了。”母亲疲惫地靠在沙发上，声音虚弱。 “瞧你说的。没心还能活吗？”小燕子嗔怪道。 “这花了多少钱啊？”母亲忧心忡忡地问道。 “不多，你别管了。”小燕子故作轻松地回答。 “你真的有钱给你爸治病吗？”母亲仍不放心。 “当然，没钱大夫不让你住院，知道吗？”小燕子安慰着母亲。 “那就好，那就好。”母亲说着说着，就扶着沙发睡着了。这几天看样子也没睡好。现在小燕子回来了，她精神得到放松，不一会儿便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她哪里知道，这住院费用非常大。这个病，有医保的报销后也要一千多，加上吃饭，营养品，杂七杂八的费用，也要好几千。 小燕子的父亲并没有办理医保，这费用就像坐火箭一般飙升，小燕子头一天交了 3000 元，第二天就没了，护士前来找小燕子催费，她又交了两千。过了一夜，又来催费，这住了十天医院，花了两万多。 “燕子，你这钱哪里来的？”母亲醒来后，满心疑惑。她知道小燕子不可能赚到那么多钱。她去了县城才几个月，哪里会赚那么多钱。 “妈，你放心。我的钱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小燕子微笑着安慰母亲。 “你这孩子，好在你爸已经出院了，希望快点好。”母亲望着床上的父亲，喃喃自语。 “我爸会好的。妈，我有事出去一下，买点营养品。”小燕子说完，转身出了门。 母亲看着小燕子的背影，心里满是担忧。 小燕子出了门，在村里会计家停住了脚步。 “小燕子，你爸病好了吗？”会计家的婶子热情地迎了出来。 “我爸好多了。出院在家养病呢！多谢婶子的救命钱。”小燕子感激地说道。 “啥谢不谢的。那是给你的彩礼钱，以后咱是一家人。你做了我家儿媳妇，就是我亲闺女的待遇。别客气了。进屋，我给你做好吃的。你正好和李老蔫说说话。”婶子拉着小燕子的手，满脸笑容。 原来小燕子为了给父亲治病，竟然将自己许配给了村里会计的儿子李老蔫，拿了彩礼交给医院救了父亲。 “婶子，我……”小燕子欲言又止，脸上露出一丝为难。 “多大的姑娘，害啥羞？快进去，老蔫在等你呢！”婶子笑着把小燕子推进了屋子。 小燕子进了屋子，看见李老蔫坐在沙发上，像一个见到老师的学生，规规矩矩的，脸还红红的。 小燕子噗呲一笑，“你干啥呢？我又不是老师，瞧你那样！” 李老蔫结结巴巴地说：“我只是有点紧张。” “你紧张啥？怕我吃了你？”小燕子挑了挑眉，打趣道。 李老蔫连忙摆手：“不怕……” “那你紧张啥？”小燕子双手抱在胸前，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我……看见你……就紧张。”李老蔫低着头，不敢看小燕子的眼睛。 “好了，怪不得你叫李老蔫。过来陪我打扑克。”小燕子说着，坐到了桌前。 “好吧，赢啥呢？”李老蔫也跟着坐了过来。 “赢钱呗！一把十元钱。”小燕子熟练地洗牌。 “玩钱吗？”李老蔫心里有些犹豫。 李老蔫心里盼望，这钱不钱的无所谓，要是自己赢了，能亲小燕子一下该有多好。看着她那粉嘟嘟的小嘴，又看着小燕子的腿在眼前晃来晃去，李老蔫都不知道自己姓啥了。结果他一把也没赢，输了一百。 “瞧你那傻样。输钱还笑？”小燕子笑得前仰后合。 “又没输别人。你是我媳妇，我的钱都是你的。”李老蔫一脸憨笑。 “你没骗我。”小燕子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我不敢骗你。”李老蔫连忙保证。 “你还有钱吗？”小燕子突然问道。 “我这还有五百。”李老蔫老实回答。 “那你先借我，好不好？”小燕子期待地看着他。 “我知道你爸刚出院，需要钱，这钱你就拿去用吧，不用和我借。”李老蔫毫不犹豫地把钱递给了小燕子。 小燕子接过钱，心里一阵感动。 “出来吃饭了。”老蔫妈在厨房呼唤着。 饭桌上，小燕子的碗里被加满了肉。 “瞧你瘦的，多吃点。”老蔫妈不停地给小燕子夹菜。 “多谢婶子，你别给我夹了。我真吃不下。”小燕子看着满满的一碗菜，心里暖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