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上课，班主任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中等个子，眼睛大大的，化了妆，很有女人味道。那精致的妆容让她原本就姣好的面容更添几分妩媚，身上散发着成熟女性的魅力。 班主任让同学们到讲台上介绍一下自己。多数人只是说了自己的名字，有的女同学紧张得差点晕倒，二狗看到班主任一脸嫌弃。轮到自己上台讲话时，他便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引得同学们热烈鼓掌。二狗余光看见班主任将他的名字写在笔记本上。还有一个家是哈市的男同学口才也不错。最后班主任讲话，让那个男同学做班长，二狗做学习委员。 二狗觉得可笑，自己连大学都没考上，还能够跑这里做学习委员！学习从来就不是二狗的强项，中午叔叔来看他，见学校这个样子也皱起眉头，这学校也是别人介绍的，他也没来过。早知道这样就不让二狗来上学了，这哪里有学校的样子。 和叔叔一起来的还有他的一个同事，叔叔的同事带着二狗去了二楼，说是有个亲戚在这里上学，有事可以找她。二狗见他敲了 216 的寝室门。开门的是一个虎头虎脑的女同学。 “她叫小老虎，是我表妹。以后你有事可以来找她。” “哥，你来啦！快进来坐。”小老虎热情地招呼着。 “我就不进去了，楼下还有人等我。”又对二狗说。“你进去吧，和她聊聊天。互相认识一下。” 小老虎将门打开更大一些，大方的邀请二狗进去。 这不是冬梅的寝室吗？二狗按住狂喜的心，和叔叔的同事道别，踏入 216。 这女寝里面有四个上下铺，可以住 8 人，可只见三个铺上有被褥，外面还挡着床单，应该是学校学生太少的缘故。屋内弥漫着淡淡的少女气息，混合着洗发水和护肤品的香味。 其中靠窗的一张床上，冬梅正躺着听歌，那耳机线仿佛将她与外界隔绝，自成一个安静的小世界。门后的一张床上，还有一个女同学正在午睡，均匀的呼吸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小老虎的床铺在开门的旁边，这样可以随时方便给进来的人开门。 小老虎唤二狗坐在她的床边。 “你叫什么？今年多大了？”小老虎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问道。 “我叫二狗，今年 19 了。”二狗有些拘谨地回答。 “你比我小一岁。你家是哪里的？” “我家是吉县的。你呢？” “我们几个都是桦县来的。和你介绍一下，这个是冬梅，那个睡觉的叫迎春。”小老虎指着床上的两人说道。 冬梅和二狗礼貌地摆摆手。二狗也和她微笑作回应。 “晚上我请你们吃饭吧！”二狗发出了邀请，母亲给他带了两百元，是一个月的伙食费，刚才叔叔又塞给他两百，所以他的钱够用。这食堂每盘肉菜 5 元，素菜 3 元，请她们吃顿饭也就 30 元。二狗装成有钱的样子，这样才可以泡妞噢！ “请我们吃饭，那当然好，说定了呗？”小老虎兴奋地拍了一下手。 “当然，下午放学就请你们。”二狗用自信的眼神看着她们，余光却瞥向冬梅，见她也同时看向自己，眼神中透着欣赏和新奇。 等二狗走后，小老虎对冬梅说，“他好像看上你了。” “别胡说，他是看上你了吧？”冬梅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我看不是，如果他看上我，今夜我便让他和我一起睡。”小老虎满不在乎地说道。 “你也不怕老师查寝时撞见。” “我不怕，查寝是晚上八点，等查过了，再叫他上来。”小老虎对老师查寝的时间掌握得很准，看样子她没少干这样的事。 冬梅鼻子哼了一声，听小老虎要留二狗在她床上过夜，心里还有些不舒服。 下午放学后，二狗如约在食堂等着她们三个美女。 叫了几个菜，迎春提议将菜带回寝室吃，让二狗去买酒。 二狗拎着一瓶白酒和几瓶啤酒进入 216 寝室时，她们已经将菜放在一个书桌上，几人围坐等着二狗。 迎春抢过酒瓶，先给二狗倒上，然后她们一人一杯，一瓶白酒就空了。 “二狗，谢谢你请我们吃饭，喝一口。”迎春豪爽地和二狗碰了一下杯后喝了一口，她的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 二狗觉得这迎春像是在社会上混过的人，那喝酒的架势丝毫不输男子。 小老虎盯着二狗的杯，“我说，你怎么不喝，不会喝酒吗？”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 “我会喝酒，真的。”二狗喝了一口后对她们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 “别光喝酒，大家吃菜。”二狗动起筷子，试图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 “我问你，你看我们几个谁最好看。小老虎眯着眼，笑嘻嘻地问二狗。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二狗不好意思道：“你们都好看，各有各的好。”他的目光在三个女孩的脸上快速扫过，不敢停留太久。 迎春噗嗤一笑：“没看出来，你还挺花心。是不是想我们三个都做你的女朋友。”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调侃。 二狗连忙摆手：“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你们都很漂亮。”他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小老虎喝了口酒：“那你说最喜欢我们三个里的哪一个？”她的眼神紧紧地盯着二狗，似乎非要得到一个答案。 二狗这下可为难了，看样子他要说喜欢谁，谁就立刻能做他女朋友，该选谁成了二狗最大的难题。他的目光游移不定，不知道该看向哪里。 小老虎看着二狗那为难的模样，呵呵一笑：“你是不是喜欢我们三个？每一个都十分喜爱，不知道该如何选择呢？我现在有一个好办法。”说完她将一个碗翻过扣在桌上，放了一个勺子在上面用力一旋转。“这个勺子停下来，对着谁，谁就做你女朋友。” 这样也可以吗？这也太儿戏了，这几个小姑娘是疯了吗？由不得二狗多想，勺子迅速地停止下来，勺子把对着冬梅。 迎春的表情似乎有些嫉妒，她撇了撇嘴，眼神中透露出不满。 而小老虎则有些沮丧，敲了一下桌子，端起酒喝了一口，似在发泄着自己内心的不满。 “你这个不算，因为是二狗要选女朋友，所以应该让二狗自己来转这个勺子。”迎春这时想出了一个办法，这样他就会有 1\/2 的机会，能被勺子把选中。 “好啊，这样好，我不应该帮他转勺子啊。”小老虎也一脸高兴地赞同着迎春的提议。 只有冬梅脸色变了变，这二狗模样英俊，看来也不差钱，自己好不容易弄一个长期饭票，这两人又出来想搅了好事。作为上学的学生，那时家里条件都不太富裕，一般一个孩子也就一个月 200 块钱。这也赶得上一个大人的大半月工资了。找一个男朋友吃饭有人请，是一个女孩子的最大的期望。难怪，冬梅有些生气，她们那两个小女人，自己找不到长期饭票，现在想抢自己的。 “二狗，你快转勺子呀！”小老虎在不断地催促二狗。 “是啊，你快点儿，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像女人一样犹豫不定。”迎春也在一旁催促着。 二狗觉得这是不是拿自己的命运在开玩笑啊？正当他不知所措时，被小老虎拉着他的手按在那勺子上一转。 冬梅紧盯着那勺子，希望这一次她还会那么幸运。 小老虎站起来伸开双手，原地转了几个圈，欢声雀跃：“是我，哈哈！是我做二狗的女朋友。”她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仿佛中了大奖一般。 冬梅默默的垂下了眼帘，眼神中充满了失落。而迎春则嫉妒地对小老虎说：“二狗都做你男朋友了，你俩还不喝个交杯酒。” “喝，那必须得喝，二狗咱俩喝一个。”小老虎说完就挽起了二狗的胳膊，穿绕了胳膊，两人放好了酒杯，小老虎一饮而尽。她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就像买彩票中了奖一样。 冬梅满心失落，她举起杯，对着二狗和小老虎说：“我祝你们两个人百年好合，来，我干了。” 二狗想拦住她，可为时已晚，冬梅一口干了那杯白酒。 小老虎一把拉过二狗，转过二狗的头，让他看着自己：“你现在是我的男朋友，我今晚可以允许你睡在我的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