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虽然安全回到了四合院，可是这件事远还没有结束，今天街道办已经关于易中海、何雨柱协助贾东旭等人进行诈捐、逼捐的事情通报给第三轧钢厂。 易中海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劫，可是他没有想到街道办那边的动作如此之快，第二天就通报给轧钢厂了。 原本易中海是打算今天把贾东旭捞出来后，再去杨厂长那里探探口风，如果轧钢厂愿意轻拿轻放，受点处罚也无所谓。 要是轧钢厂那边要严惩的话，那就得及时带着聋老太太去找杨厂长求情了。 结果就在事发后第三天，易中海、傻柱、贾东旭三人一起到轧钢厂上班，因为厂领导一般会比工人晚到一会。 所以易中海准备九点钟再去找杨厂长，结果八点钟刚过没有多久，厂里的广播就响了起来。 听到这个，易中海不由得感到心里一紧，顿时就感觉不妙。 “各位工人同志们，上午好，现在播报一条处罚通知， 我厂钳工一车间七级钳工易中海联合第三食堂九级厨师何雨柱协助一级钳工贾东旭在九十五号四合院进行诈捐、逼捐等违法活动。 经红星街道办通报，厂领导讨论决定，给予这三人如下处罚： 七级钳工易中海，降级为六级钳工，一年内不得参加考核，并罚款一个月工资。 九级厨师何雨柱，降为十级厨师，一年内不得参加考核，并罚款一个月工资。 一级钳工贾东旭，降为学徒工，一年内不得参加考核，并罚款一个月工资。 望广大工友同志，引以为戒，遵纪守法，共同建设祖国。” “” “”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广播刚一结束，易中海顿时觉得脑子快要炸开了，这样的结果让他有些无法接受。 他在四合院已经被撤掉了一大爷，原本就想着凭借明年上半年的那次考核，一举成为八级钳工，然后再让聋老太太运作一番，恢复一大爷也不是什么难题。 可是现在这一则通报，直接把易中海的美梦击碎了，一年内不得参加考核，也就是说，易中海得六零年五月才能参加考核。 而且他现在被降为了六级钳工，工级考核一次只能考一级，而且不能越级考核，也就是说，易中海想要成为八级钳工，最理想的状态下，也得等到六零年底。 那就得两年后了，两年的时间，谁都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这让易中海感到有些绝望，总觉得自己的养老大业越走越远了。 关键的是，从今以后，易中海在轧钢厂里的名声就彻底臭了，加上他自身的原因，本就跟那些领导的关系不怎么样。 人家看在他是七级钳工，马上就可能升为八级工，所以一直对易中海有所顾忌，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你一个六级工，轧钢厂不说一抓一大推，但随便几十上百个还是有的，因此他原本得罪的那些领导，想要收拾他，可就没有那么多的顾虑了。 想到这里，易中海的心感觉都快死了，而且当他从自己的懊悔中清醒过来后，就可以很清楚的听到周围的人开始议论他。 当着易中海的面，用易中海可以听得清清楚楚的声音，议论他，这让易中海怎么可以受得了。 不想再在这里受辱的易中海立马起身去找车间主任请假了，他得赶紧离开这里，要是再待一会，他可能会吐血而亡。 车间主任这时候倒也没有落井下石，直接给易中海批了假，倒不是这个主任真的心善，只是他还没有找到收拾易中海的方法。 车间主任可是十分了解易中海，这个人看着像是个道德楷模，其实就是个阴险小人，为了自己的安全，还是先稳住对方为好。 易中海一走了之，回家避难了，可就苦了贾东旭，他原本就仗着易中海，在车间没啥欺负其他人，大家原本看在易中海的面子，也只能不了了之。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你们两个都是受过处分的人了，而且一个六级工在一车间可没有多么稀罕。 大家自然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现在易中海溜了，那就只有你贾东旭来承受这猛烈的炮火了。 贾东旭原本也想要请假回家的，结果被车间主任狠狠骂了一顿，只得生无可恋的返回车间。 第三食堂这边，傻柱的情况要不少，他的厨艺在轧钢厂里算是独一份，厂里只要是做招待菜，就离不开傻柱。 所以即便是他短短三个月里连降两级，对他的影响也没有多大，无非就是每个月的工资少了。 食堂里的人依旧不敢在傻柱面前扎刺，最多也就是在私下里悄悄议论傻柱，当着面可没有敢说傻柱的坏话。 傻柱也就刚听到广播的时候，感到十分气愤，直接把手里的搪瓷杯扔到地上，可是后面也就不了了之了。 不管怎么说，对他的影响并不大。 可是在锻工车间的刘海中此时的心情跟他们可大不相同，他一直都被易中海压一头。 在四合院，易中海原来是一大爷，他是二大爷，在轧钢厂易中海原来是七级钳工，他是六级锻工。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易中海在四合院里被撤了一大爷，自己虽然被降为临时的，可还是管事大爷呀。 现在易中海被降为六级钳工，跟自己一样了，而且他一年内不能参加考核，到时候自己恐怕已经是七级锻工了。 所以当听到广播的时候，刘海中在车间都忍不住笑出声了。 看来刘海中今天又得回去加几个鸡蛋了。 易中海请假回家准备躲一躲，他那颗小心眼的心脏，可受不了别人一直在议论他，一个没忍住就可能血洒当场。 反正接下来的几天，周瑾在四合院里都没有看到过易中海，不知道他是刻意躲着自己，还是一直躲在家里，不敢见人。 周瑾也没有多想，轧钢厂的处罚结果他也是知道的，说实话当他听到这个处罚结果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惊讶的。 在周瑾的认知里，易中海和傻柱两个人，一个七级钳工，而且已经有了接近八级工的水平，一个食堂大厨，而且在整个轧钢厂里都是独一档的。 而且他们背靠聋老太太，还有着杨厂长支持，怎么会直接被降级，而且还那么快。 从周瑾得到的消息中得知，轧钢厂这次在收到街道办这边的通报后，就马上组织厂领导开会，当场就做出了处罚决定。 不过会议上的具体情况，周瑾并不知道，他就是一个小小的副科，还没有参加这种会议的资格，而且周瑾来轧钢厂这么久，也基本上没有跟其他部门的领导有过接触。 但不管怎么说，这个处罚结果周瑾还是比较满意的。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星期四。这一天，周瑾起得很早，他骑着那辆熟悉的自行车，带着早已精心准备好的物资，匆匆赶往轧钢厂。 到达工厂后，周瑾首先来到仓库，将带来的物资仔细地称重，并开具相应的条子。 完成这些步骤后，他又马不停蹄地拿着条子前往财务科，领取属于自己的钱款。 原本按照采购科的规定，所有的采购员都是在领到采购任务后，就能拿到相对应的钱和票，然后拿着钱和票去采购物资。 不过周瑾每次采购的物资量都比较大，而且都是一周交一次任务，科里给的钱和票每次都不够，还得自己先补上，然后回厂里再算，太麻烦了。 所以周瑾就跟刘军商量了，他每次采购先自己垫上，等把物资运回厂里，再统一进行结算。 当周瑾走进财务科时，科室里的人们纷纷投来热情的目光和招呼声。 他们都知道这位新来的副科长可不是一般人物，他有着非凡的能力，可以搞到许多计划外的稀缺物资。 因此，大家都希望能与周瑾交好，这样一来，如果日后自己或家人需要某些物资，或许可以通过他找到门路。 毕竟，在那个年代，物资的获取并非易事，而周瑾似乎拥有一种特殊的“魔力”，能够解决这个难题。 看到周瑾来了后，财务科科长徐云龙亲自出来接待。 \"周科长，又来结算物资，这次又搞到什么好东西？\"徐云龙笑着说道。 周瑾每周都来一次财务科，而且每次都是一百以上的物资，时间久了跟财务科的人也都很熟悉。 他连忙笑道：\"徐科长，这次运气不错，进山打猎的时候，搞到了一只两百斤左右的野猪，这个月的任务算是有希望完成了。\" 徐云龙一听也是暗暗吃惊，这个周瑾确实有门路，野猪都能一头一头的搞，现在一般人想见到野猪都难，更别说抓到了。 \"还是我们周科长厉害，直接出手就一头两百斤的野猪，来小赵，给周科长结算一下，我们先去我办公室坐坐。\" 徐云龙招呼着身边的一个年轻女子，然后带着周瑾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周瑾跟着徐云龙进了办公室，两人坐下后开始闲聊起来。 周瑾也是感到意外，不过仔细一想就知道这应该是想让自己帮忙采购物资，就把条子给了小赵，然后跟着徐云龙去了科长办公室。 “来，周科长，请坐，尝尝我这新到的茶叶。”说完就端着一杯茶放在周瑾面前。 周瑾端过茶喝了一口，也品不出什么来，只能说一句：“好茶。” 随后放下茶杯，接着说道：“徐科长，我们也算熟悉了，就不用这么见外，你比我大，以后我就叫你徐哥，你叫我小周就行了。” 徐云龙听到周瑾这样说，心里也是十分欣喜，正愁不知如何拉关系呢，便开口答应下来。 “好的，小周，我也明人不说暗话，这次单独找你聊，确实有事想找你帮忙。” 周瑾心想果然如此，但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徐哥，你说有啥事，我能帮的一定帮。” “也不是什么大事，下周三我岳父六十大寿，我呢打算好好操办一下，可这物资，你也知道确实不好弄，我也是各种想办法，还是没有准备齐全，这不只能来找兄弟帮帮忙。” 周瑾听完没有直接答应，而是询问：“徐哥，你先说说你还差哪些东西，我看我这里有没有。” 徐云龙听到周瑾这样说就知道这件事有戏。 “主要差的就是肉和蔬菜，你也知道现在冬天了，这些东西有多难搞，你看你能搞到多少。” 周瑾听完心里盘算了一下，这个徐云龙这么年轻就当上财务科长，家里肯定是有背景的，还是值得自己交好。 “这样吧，徐哥，我大概能搞到二十斤野猪肉，五斤腊肉，五十颗鸡蛋，十斤番茄，十斤黄瓜，你看怎么样。” 徐云龙一听就立马走过来握住周瑾的手，“小周呀，够了，够了，这次可多谢你了，你不知道，我岳父这次请的都是他的老战友们，这要是没弄好，丢了他的脸，我后面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不至于，徐哥，这样我再加十斤苹果，十斤橘子，十斤香蕉，算是我送给伯父的生日礼物。” 徐云龙忙摆手拒绝道：“不合适，这不合适，你已经帮我大忙了。” “徐哥，你也知道我是搞采购的，这些东西还是有些门路的，再说了要是不知道是伯父的六十大寿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怎么能不表示表示呢，你再拒绝可就不把我当朋友了。” “那好吧，我就代我岳父先谢谢了，等下周三你一定得来喝杯酒。” 周瑾知道这只是徐云龙的客气话，自己又不是愣头青，便忙拒绝道：“应该不行，这个月我们组忙着采购年货要用的物资，忙得很，估计是抽不出时间，等这段时间过了我再登门拜访。” 徐云龙也没再多说什么，两人又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并约定好下周一下班后周瑾直接把东西送到徐云龙家。 这时小赵敲门进来，把钱和票递给周瑾。 周瑾接过钱和票，确认无误后，也起身回到了采购科办公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