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易就坐在一旁,看着两个人在大堂之内互相殴打。 虽然魏国公年纪大了,但是毕竟是勋贵出身,好歹还是练过一点儿的,但是张大人虽然是文官,但仗着年纪轻,双方打的是难解难分,势均力敌。 通常情况下,大明朝的官员都要讲究体面,毕竟他们代表着朝廷。 像这种当朝国公和南京通判打起来基本上只有可能在朱元璋刚刚建立大明的时候才会出现。 那个时候的大明朝刚刚建国,就算是文臣也是懂点功夫,会打仗的,真要干起来不一定谁比谁厉害呢,哪像是现在的文官都已经完全退化了。 皇帝为了让统治稳固,能够一直持续下去,对于所有有能力威胁他的东西自然都要狠狠的削弱。 朱元璋废除宰相,等于是让文臣没有了,领头之人就再也无法对皇权有威胁。 而他自己成立五军都督府,就是为了能够将兵权牢牢的掌握在皇帝的手里,可惜并不是每一个皇帝都是他这种在战场之上杀出来的。 毕竟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成为了皇帝,能有几个还愿意每天苦哈哈的去研究各种兵书,研究各种治国之策是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好玩了,还是那些美人不漂亮了。 反正皇帝至高无上,只要坐在那个位置上就拥有无穷的权利,又没有人能够管教他,他还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而文臣完全不一样,由于有科举制度的存在,这些文臣一直都有新鲜血液进入,只有聪明人才能够在其中如鱼得水,爬在更高的位置上,等于说就是一个真正的精英在和一个只依靠家世的富二代斗。 最开始富二代的身边还有一些忠心的仆人,但是这些人很快也会被这些文臣给拉拢过去在t他们的控制之下。 最后在一代代的积累之下,皇权自然是一点点的,被文臣抢走,他们试图限制皇权。 到了明朝的末期,大明朝的皇帝已经基本上只能够在京城作为做服了,整个天下已经被文成武将瓜分,所有人都有自己的地盘在江南这片地方,即便是皇帝派锦衣卫或者东厂过来也不好使。 那些士绅联合本地的官员,有的是办法对付那些派过来的太监,他们本来就是外来人,而且智商大部分都不高,怎么可能斗得过这些坐地虎。 大堂之内像是两个泼皮一样翻滚了好几圈之后也终于打累了,终于想起了萧易还一直坐在上面,笑眯眯的看着他们呢? “大人,魏国公犯下如此多的罪行,居然还敢当众殴打在下,简直是无法无天,还请大人将他立马治罪!” 张大人毕竟是文官,玩嘴皮子是比较溜的,抢在魏国公之前跪在了地上。 魏国公现在终于也认清楚了形势,他知道自己已经完全成为南京城之中这些官员的弃子了,这个时候他要想活命就只能选择跟萧易合作,把这些人拉下马来。 “大人不要听这些文臣乱说,他们整天就会搬弄是非,最擅长的事情就是把自己做过的事情弄到别人的头上,美国功夫这些年确实是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情,但是远远没有这些文臣,做的多这些人为了捞银子,那真是什么都敢干,个南京城基本上已经被他们给掏空了,朝廷每年收上来的那些赋税大部分都进了这些人的口袋,而后他们还在朝廷之上各种哭穷,就是为了不缴纳赋税,这些年做的那么多事情我都是有记载的,我愿意将那些东西都交给大人。” 原本这些东西,只不过是魏国公担心这些,文臣欺骗他所记录的账目,现在拿来作为这些人和他一起乱来的证据也是十分合适的。 张大人没想到魏国公居然这么豁得出去,这是要主动当污点证人,把他们给拉下马,好换取自己活命啊! 难道他不知道崇祯皇帝这些年脾气越来越差了吗?说杀人就杀人,就算是他真的提供了很多罪证,难道皇帝会因为这些罪证而不杀他吗?到时候肯定只能同归于尽。 “萧大人您不要听魏国公搁这乱说,他现在完全就已经疯了,他已经是一个疯子了,他说的话根本就不能相信,他现在是想要拉整个南京城所有的官员陪葬,就是一条疯狗,他说的话根本就不能作为证词!” 看着张大人着急忙慌的解释,萧易微微一笑。 “魏国公说的到底是真是假锦衣卫自然会核查,反倒是张大人,你之前说的魏国公所做的那些事到底是真是假,你说的证据最好是赶紧献上来,不然的话如果我先从魏国公府这里确定了你们的罪行,那就不能怪我把整个南京城里所有的官员都给抓起来了!” 张大人看着萧逸,只感觉这个锦衣卫指挥使也是一个疯的,现在外面李自成带着大军随时有可能攻打南京城,这个时候他把南京城里的官员都给抓起来,到时候李自成真的攻打南京城了,谁来指挥? 难道这个萧易真的是外面的反贼假冒的为的就是让南京城自己乱起来,可是他带来的圣旨又是真的,锦衣卫的这些衣服也都是真的,这可不是随随便便抓两个裁缝就能弄出来的东西,这都是朝廷有专门的裁缝才能够知道是如何制造这样的衣物,总不能是京城,已经被李自成给打下来了,他从京城拿到了全套的东西吧? “大人您万万不能这么做啊,现在外面可是有闯贼,如果您把我们都抓了闯贼那边攻打南京城,该谁来指挥,到时候如果南京城丢了,谁又能负得起这个责任?” 张大人玩弄的这一套权术还是十分熟练的,反正在大明朝做官最重要的就是不粘锅,只要不粘锅就能够平步青云,做的越少错的越少。 不过萧易可不是他们这种在政坛之上混久了的老油条,外面的那些反贼本来就是他的人,就算把南京城官员都抓光了又能怎么样? 他想让南京城继续存在,它就存在,不想存在那就让它被反贼占据。 都在他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