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英姬妹子,咱们好像是第一次见,欢迎你来华夏啊!”月露眉开眼笑道。 李英姬嫣然一笑,淡淡说道:“前辈是北冥宗德高望重的长老,我怎敢与前辈并称姐妹呢?” 看到李英姬如此谦逊的模样,周围的人倒有些忘了朝南国刚才的高调出场了。 何晏心中暗叹,这个女人不简单啊,难道她在粉丝面前,也是这么八面玲珑的存在? “我来解释一下,我们的车厢载了很多人,刚好要六匹马才拉得动,如果载更多人,可能需要更多的马,如果因此冒犯了华夏的礼数,我代表朝南修炼界向各位致歉。” 李英姬就马车的事向众人解释,可纯可欲的超高颜值,一颦一笑都尽显妩媚。 不过表面上恭恭敬敬,话语间也客客气气,怎么整体感受下来,倒有些火药味? 而且她可以代表朝南修炼界,却不代表朝南李家,这是给出了什么讯号? 朝南李家,凌驾于朝南修炼界之上! 好家伙,这是绝对的独裁啊! 而此话一出,竟然有些小迷妹开始指责月露的不是。 对于远道而来的朋友,太过盛气凌人。 既然人家无心显摆,又何必为难人家? 只是外人并不知道,北冥宗是因为信息被出卖才如此反应的。 就在月露一脸尴尬不知怎么接的时候,何晏突然走到了李英姬面前,有些谄媚地笑道:“英姬小姐姐,能要个签名吗?” 说着,何晏还伸出一只手准备和她握手。 “这小子……” 身后的葛漫漫眉头一皱,没想到何晏尽想着和美女“贴贴”。 云霜也是撇撇嘴,鼓了一小口气,心里微微有些酸。 不过想到刚才何晏跟李根硕也是抢着握手,也许是自己想多了,何晏没那么多讲究的。 对于何晏的举动,李英姬显然是愣了几秒,要是在平时见粉丝,一定会有保镖来制止的。 但是今天不同,她是参赛者的身份。 “你也听过我的作品吗?”李英姬大方地伸出手,跟何晏握了握,“不过我没有带笔呢。” “我徒弟特别喜欢你,来斯夏。” 何晏说着,就把于斯夏也招了过来。 于斯夏一脸兴奋地跑过来,也跟李英姬握了握。 “不碍事,你用灵力写在我手上就好了,我回去给她复刻一个。”何晏笑着,又把手摊开。 李英姬再次一怔,没想到,这个融灵境的年轻姑娘,竟然是眼前这个男子的徒弟。 那何晏又是怎样的修为? 她完全感受不到。 “哇,在身体上写她的名字,好刺激!”队伍后排的赫连娜小声说道。 訾嫣然听见了,给了她一个白眼。 污女的眼睛看什么都是污的。 其实何晏也是有目的的,一来是缓解尴尬,二来是给自己徒弟留一些好感。 毕竟比赛还没开始,双方就闹得有些僵,何晏怕他们针对自己的徒弟。 如果李英姬还有理智的话,不至于对自己的小迷妹下手吧? 李英姬思忖片刻,还是在何晏的手掌中签了个名。 没人注意到何晏的表情有些细微的变化,因为何晏感受到,除了形成于手心表面的艺术字体外,还有一道不同寻常的印记,打入了何晏体内。 “所以这次你是带着大侄子一起参赛吗?”何晏看了看手掌,随口问道。 “这一车都是参赛者。”李英姬说道。 何晏有些惊讶,继续问道:“李家有这么多如花似玉的修炼者吗?” “不是,她们都是优秀的年轻人。” 李英姬只是出于礼貌的回答,并不想多说什么,而此时李根硕又站出来,有些得意地说道:“李家会为她们出全部的会费。”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这意思就是当众宣布,她们是散修,但是她们是属于李家的势力! 类似于葛漫漫跟于斯夏的组合,但是两人参赛的初衷却并不是为了北冥。 按照一车二十人估算的话,李家要支付整整三十六亿! 不愧是财大气粗的朝南李家,不过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修炼界的慈善家? 然而李英姬似乎不太想多谈这个话题,简单的告辞之后,便回到了车厢中。 北冥的人跟着众多其他势力,往签到处走去。 大家心里都憋着一股气,但不好多说什么。 签到处在一座山口处,溪流从两山之间穿过,水面上横跨一座桥,连接着两座山。 桥的正中央,是一座足可容纳上百人的亭台,签到处便设在其中。 说是签到,其实就是登记一下,然后领号牌,不用所有人都去打挤。 在各方势力入住之后,会有专人登门核查。 北冥派了一个弟子去登记,众人便在溪边设立的休息区等候。 比起北冥光秃秃的雪峰,南华的山苍翠欲滴,也是别有一番景致。 至于南华的主峰,应该是远处那座隐藏在云中的高山。 山腰以下和山顶,全都被白云遮住了,只留出中间一部分,应该是为了保持神秘感,而不是自然气候天然形成。 “难道要在那座山上比武?”何晏好奇问道。 毕竟这周围崇山峻岭的,总感觉不够开阔,施展不开。 “你当六十年一次的修炼界盛会,就只是比武那么简单?”月露嘲笑道。 “那还要做什么,不比武,难道比诗词歌赋吗?” 月露一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上一届在洛基山举办的百宗大会,主办方让参赛者去太平洋挖石油,太他妈不要脸了!” 月露说着,差点把桌子拍碎。 “洛基山在哪里啊?”何晏问。 “侎国西边。” 何晏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上一届百宗大会在侎国举办。 “参赛者拿着公海里的石油,去算成绩,石油越多积分越高,你说那些修炼者是挖还是不挖,换还是不换?”月露看着何晏说道。 “呃……意思是他们利用修炼者的资源,开采了地球的资源,然后给国民用?”何晏问道。 “对呀!你说,贱不贱?!”月露愤愤不平道。 对于月露的牢骚,北冥弟子大都第一次听说,而几位长老是听习惯了。 他们看着这个说个没完的一百岁的“小女娃子”,就像看孙女一样慈爱。 北冥要是没了月露,不知要少多少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