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个未接来电,都不是慕婉歌打来的,而是她爷爷慕华容。 正当何晏起身要出门回电,葛生生一手按住了他。 “干什么去,坐下!” 嘿你这女人,好姐妹有危险,怎么还坐得住? 何晏心中泛起疑惑,不过他来不及多想,只说自己要去卫生间。 尽管他对那个疯女人没有好感,但不管从名义上两人的关系来讲,还是从道义上来讲,他都不能坐视不管。 “喂慕爷爷。” 何晏拨通了慕华容的电话。 “小晏啊,你在哪,可把爷爷急坏了!” “我在外面吃饭,先不说这个,您知道慕婉歌去了哪里吗?” 慕华容说不知道,他对孙女很放心,几乎不过问工作上的事情。 “那死丫头把你扔在高速路,我先替她给你赔不是了,明天我一定让她当面给你道歉。” “小晏,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别跟她生气了好吗?” 这老人家,怎么还有空聊这些? 不过他确实不知道孙女此时面临的处境。 何晏三言两语应付了慕华容,刚准备给慕婉歌打,对方就来电。 “发个定位,我来找你。”慕婉歌的语气急切而冰冷。 “你要是想给我道歉,明天……” 嘟—— 何晏都还没说完,对方就挂了。 这女的,什么德性? 他虽然咒骂着,但顺手就将定位发了过去。 就在此时,何晏听见了洗手台边有两个男人在小声交谈。 “那一桌的妞可都是极品,尤其是那个黑色吊带裙的。要不我们还是老样子?” “野哥,他们人可不少,还有三个男的。” “怕什么,你看那三个男的,一个死肥猪,一个瘦猴子,还有一个四眼鸡,能有多少战斗力?” “说得也是,那就按野哥说的办!” 两人走后,何晏跟了出去,他已经听明白,那两个人想要做些龌龊事。 回到座位,何晏开始注意那两人的动向。 那是一个十二人的大桌,都是男的,个个生得龙精虎猛。 此时那一桌已经准备结账,刚才那两个男的正佯装醉酒,步履蹒跚地走来。 就在两人要靠近这一桌时,走在后面的男的一个没站稳,推了下前面的后背。 前面的人就顺势倾身,直扑向葛生生。 何晏头也不回,一把搂过毫不知情的葛生生,让她靠在自己身前。 而那个男的见扑了个空,干脆直接扑远一点,按在了坐在葛生生对面的室友身上。 “啊!流氓!” 被袭胸的正是周南的女友徐倩,她已经吓得花容失色。 “不好意思美女,刚才没站稳。” 男人站起身,脸上挂着得逞后的淫贱笑容。 “周南,这人非礼我!” 她确定这男人是故意的,因为在他的手离开之前,还狠狠地抓了一把。 “我看你是活腻了!” 周南站起身就要揍那人,却被赶上来的另一个男的推倒在地。 “蛮不讲理是不是?咱们野哥都说了刚才没站稳,也道了歉,你还想怎样?” 这人是个小平头,不过个子要比周南高出整整一头,体型壮硕,周南根本不是对手。 “他就是故意的,我要报警!” 徐倩拿出手机,刚要解锁,那个被称作野哥的男人就死死抓住她的手。 野哥一边揩油一边说:“美女,误会一场,何必呢?” 徐倩无法挣脱,当场哭了出来。 周南一咬牙,扑上前就和野哥扭打起来。 小平头见状,单手拧起周南的领口就给了他一拳,周南瞬间血流满面。 “快报警,快报警!” 王辉一边喊一边拿出手机,不过他按键的手已经忍不住颤抖起来。 “你们谁敢报警,我就打谁。”小平头冷声说道。 此话一出,全桌寂静。 由于这一桌是在角落,没有引来太多的关注。 即使相邻的一桌,也只是带着小孩的一家几口,只敢观望不敢出声。 “哼,没想到地痞无赖都敢当众行凶了,看来市局的邱海天管理得不到位啊。” 缓过神来的葛生生从座位起身,纵使仰视着前面两个流氓,气势却丝毫不落下风。 野哥和小平头相视一眼,心想这女的居然叫得出本市警局的一把手,邱老虎邱海天的大名,莫非是官家的人? “这位美女,你也别唬我,我马天野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也不是吓大的,你要是真有身份有地位,怎么会来这种路边小店消费?” 马天野一边说一边靠近葛生生,他认为这就是一桌用着a货的假名媛。 “我看你姿色不错,或者是哪个大佬的小情人?”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葛生生打得马天野猝不及防。 “好你个贱货,今天不把你玩死,算我白混这么多年!”马天野说着就要去抓葛生生。 正当葛生生退到墙角时,一个拖着泡沫长尾的啤酒瓶倒飞而至。 瓶底劲猛地砸中了马天野的裆部。 马天野瞬间满脸胀红,痛苦跪地,捂着双腿之间,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 “野哥!” 小平头呼喊一声,随即找到了发动本次袭击的源头。 那是一个戴着眼镜的小青年,手中还拿着一个夹着瓶盖的开瓶器。 “不好意思啊,这瓶啤酒可能是气太多了,一打开就喷飞出去了。” 何晏脸上略带一丝歉意,随即取下瓶盖,又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送入嘴中。 “你找死!” “小心!” 葛生生想提醒何晏,可早已来不及,小平头的攻击实在是太快。 然而拳头还没砸下,小平头却猛地收回手。 一注鲜血顺着他手掌流下,离得近的人已经注意到,小平头的指蹼上正插着一片……啤酒瓶盖? 准确地说,是一片平整的啤酒瓶盖! 也就是说,在何晏拿起瓶盖掷出的一瞬间,就已经将瓶盖给抹平。 “你到底是什么人?” 小平头一脸惊恐地看向何晏。 “我不过是个学生,还是一介学渣。” 何晏的自我介绍非常诚恳,他虽然读上了大学,却也是个调剂专业。 而且还无心学习,有着多年的挂科经验。 “你这是故意伤人,等着进局子吧!” “我都说了是这瓶酒的问题,也道过歉了,你蛮不讲理就是你的不对了。” 何晏也是有样学样,他觉得这群人实在是吵,辜负了一桌美食。 “发生什么事……野哥,你怎么了?” 有几个同桌青年纷纷找来,他们已经在店外等候多时,却始终没见到剩下两人。 “打……打他!” 小平头伸出另一只手指着何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