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赵清溪挺忙碌的,没有怎么好好过日子。 忘记最初的自己。 这个时候,看到这把电动牙刷,突然好想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长得痞帅痞帅的,身材还好,最重要的是一口一个大嫂,叫她的心都软软的。 赵清溪拿起手机,想要拨打张大东的电话,想了想,还是算了。 叫一个男人来,电动牙刷会不高兴的。 她已经是一个消失的人,不想自己的行踪暴露,招惹到不必要的麻烦。 叮叮叮! 门铃响了。 赵清溪有些慌乱的放下牙刷,去了门口,深吸一口气,脸不红了,问道,“谁啊?” “我是客房服务,打扫房间的,女士,你要退房是吗?” “是的。” 赵清溪通过门眼,确定门口站着的是穿着制服的服务员,看不清楚面孔,还是打开了房门。 打开房门瞬间,她意识到不对劲。 她的确打算退房,可是没有和任何人说呢。 服务员怎么知道? 糟糕! 来者不善。 准备再关上门,可惜晚了。 服务员一把推开门,冲了进来,以奇快的速度控制住赵清溪。 “唔唔唔……” 赵清溪慌了,担心歹徒想要抢走她的所有钱,那她这几年就白做了。 如果只是占她的便宜,那还好说,毕竟此时此刻,她心里不平静…… 然而拿她的钱就不行。 那是要她的命。 “嘘!嫂子,只要你不说话,不大吼大叫,我就立马放了你。” 听着熟悉的声音,赵清溪抬起头,发现原来是张大东。 钱和命都能保住,松了一口气,随之而来的是困惑。 张大东怎么会找到这家小旅馆? 他应该不知道她躲在这里。 难道从薛红颜那里出来,一直被跟踪? 是的。 张大东从红颜阿姨那里离开之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五十万的债务,欠债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说没就没了,对于再有钱的老板娘来说,也会很生气的。 薛红颜没有生气,还十分的淡定,也没有怪罪张大东,只是说以后好好工作,弥补上。 表面非常平静,可以说平静得可怕,他挺不好意思的。 或许薛红颜骂一顿张大东,心里好受一些,也就不会回去。 张大东想着去买一支好口红,或者名贵包包,向红颜阿姨道歉,认个错。 于是离开没多久,买好东西,张大东再次回到薛红颜的出租房楼下,好巧不巧的刚好看到赵清溪离开。 在那一刻,张大东完全看傻了。 怎么想没想到,赵清溪有一天会从薛红颜的房子里面走出来。 仔细回忆,第一次遇见老同学陈炎的时候,就是在薛红颜开的地下茶楼里面。 张大东明白过来,或许给陈炎做局的,根本不是老同学吴明,而是其老婆赵清溪,联合薛红颜设的圈套。 从始至终,想要陈炎家产的,不是别的人,就是赵清溪。 这就能理解,薛红颜借了五十万出去,别人不还,也不着急,也没有破口大骂,原来那笔钱早就回到她的手上。 张大东还为之感到愧疚,还打算以后替红颜阿姨好好看场子。 实际都是圈套,他不过是一枚任人摆布的棋子,可怕。 当时,他手臂上起了鸡皮疙瘩,很不可思议。 以上这些,只是他自己的猜测,为了弄清楚,于是开车一直跟随赵清溪。 到了这家不起眼的小旅馆。 张大东找到一件服务员穿过的衣服,穿在身上,敲了门,门顺利开了,夺门而进。 “嫂子,嘘!真的不要说话,不然不会松开手!明白就点头!” 赵清溪咽了咽口水,神色略显慌张,点着头,表示明白。 张大东于是松开手,她的确没有乱吼乱叫,也没有逃跑。 “你……怎么跟来了?怎么找到我的?” “这不重要。” 张大东去了客厅,坐在沙发上,脸色要多阴暗有多阴暗。 赵清溪勾了勾耳发,美丽一笑,急忙拧开一瓶矿泉水,送到面前。 “口渴了吧,喝点水。” 他没有喝,依然很警惕,“嫂子,老实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是你和红颜姐的棋子?” “你们这么做,不仅要陈炎的所有家产,还要逼他去跳河自杀,你们不觉得这样做有点过了?” 赵清溪突然红着眼睛,摇着头,然后慢慢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张大东得知嫂子的父亲是陈炎撞成残疾,后来还死了的事,倒吸一口凉气。 原来他们两口子,还有这样的深仇大恨。 明白了。 理解了。 “陈炎是跳河自杀,警方没有找到尸体,他很有可能还活着,嫂子你得小心一些,他多半会找你麻烦。” 张大东说道。 “谢谢你的关心,我知道,所以收拾好行李,打算离开云港市。” 赵清溪坐到旁边,主动的握着张大东的手。 他的手指真长。 “大东啊,你能理解嫂子吗?不是故意将你当成棋子的,我也不想这样,要怪都怪陈炎当初撞了我的父亲,选择逃逸。” “现在虽然报了仇,但嫂子心里依然不是很开心,不过,谢谢你帮我出谋划策,还要背负五十万的担保债务。” 赵清溪眼睛红红的,拿出一张银行卡,“里面有六十万,五十万,拿去还给你老板娘吧,剩下的十万,你随便花。” “你不要责怪嫂子,不要生气了,好吗?” 为了安慰张大东,就得拿出一些钱来消灾,以免他去举报或者做出其他不利于他们的事情。这一点,赵清溪还是明白的。 张大东接过银行卡,脸色依然阴沉,不过心里却是稍微松了一口气。 然而,他心里并不平静。被人设计、摆布,还得忍气吞声,这种感觉让他十分不爽。但他也清楚,不是冲动的时候。 张大东心中暗想,如果不是因为嫂子是个女人,他真想狠狠地抽她几个耳光。 可是,他实在下不了这个手。 打女人又算什么男人呢? 罢了。 张大东注意到茶几上摆放着一把湿漉漉的牙刷,但没有多想。 牙刷嘛,刷牙的,湿漉漉的很正常。 “行,嫂子这样说了,这件事就这样算了。祝你一路顺风,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