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也是不为人知的天命之子? 季源此刻有些怀疑自己的身份了。通玄生肌草这东西,没点儿气运,便是在大陆上苦寻数百年也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说真的,在通玄生肌草面前,便是兽尊境的魔兽来看守都显得它有点掉价了。 “秋秋,召唤蠢龙吧。” 事关秋夜雨复活大事,季源马虎不得,选择直接召唤同样是尊境的骨龙来解决战斗。 “她叫阿妍,不叫蠢龙。” 秋夜雨没好气地纠正道,美眸狠狠地瞪了这小贼一眼。 “哎呀,差不多啦。” 季源知道秋夜雨没反对自己的意见,当即双手捏诀,熟稔无比地召唤出空间隧道。 之前早有召唤蠢龙的想法了,而且季源一直将蠢龙当做自己的底牌之一,所以对其召唤法诀是无比的熟练。 当季源捏完法诀之后,一道蓝紫色的空间隧道凭空产生,一头遮天蔽日的骨龙从中缓缓爬出。 两只赤红的瞳孔中蕴含着无尽的威严与高傲。 “吼!” 骨龙一出现在外界,立马发出一声长啸,声音响遏行云,愣是让正在休息的五彩毒蜘蛛打了个激灵,差点从网上掉下来似的。 “蠢龙,谁叫你叫了,你这么一叫我们还怎么偷袭?” 要不是够不着骨龙,季源高低得给这蠢龙头上来一下,好好教训它一下。 骨龙赤红的瞳孔向下一低,发现了正在狗叫,有些气急败坏的季源。 看着这个之前过河拆桥的狗男人,骨龙的鼻孔中喷出一口白汽,要不是主人不让,真是想一巴掌拍死这玩意儿。 感受到骨龙那轻蔑的眼神,季源感觉血压有点儿上升了。不是,我连你主人都能欺负了,还治不了你了。 “蠢龙,你也不想你主人出事吧?” 季源脸上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开口威胁道。 识海里的秋夜雨闻言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最后只能是无奈扶额,这小贼最近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 听得季源这般畜生的言论,骨龙的眼睛陡然睁大,要不是只剩副骨架子了,现在脸上表情一定很丰富。 不是,你真是玩不起啊,有种单挑啊。 骨龙愤愤地喷了几口白汽,不再搭理眼睛这不要脸的玩意。 季源双手抱胸,眉头昂了昂,显得有些小得意呢。 “阿妍,你去把那头五彩毒蜘蛛拖住,掩护这小贼去取通玄生肌草。” 秋夜雨眼中露出温柔之色,温声地同骨龙交代着。 感受到主人眼中的温柔之色,以及脸上不自觉洋溢起的笑意,骨龙饱含深意地瞅了脚边那玩意一眼,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不等秋夜雨吩咐,季源就收敛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面容一肃,幽蓝色的双翼张大,幽蓝暗影长枪在手,严阵以待。 秋夜雨的美眸弯了弯,望向季源的目光愈发的柔和起来。 睡得正香的五彩毒蜘蛛突然被一阵咆哮声吵醒,原本垂着的脑袋悚然一惊,直愣愣地抬起。 然后,它的六只眼睛陡然睁大。 乖乖,它如果没看错的话,有一只硕大无比的爪子正拍向它。 还不待它眨眨眼再度看清,骨龙的巴掌就已经结结实实落在了它丑陋凶恶的脸上,直接将它从自己家拍飞出去。 疼,钻心的疼。 五彩毒蜘蛛咧了咧嘴,感觉自己的一只嘴钳似乎已经失去的控制,彻底报废了。 “嘶!” 五彩毒蜘蛛此时总算是回过神来了,发出一声清亮的吼叫,嘴唇大开,白丝刷的一下飞出。 白丝在飞出后便形成了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试图将骨龙束缚住。 然后,骨龙轻蔑地乜了它一眼,龙口一张,灼热的龙息炎瞬间喷射而出,将原本结实柔韧的蛛丝烧成了飞灰。 兽尊境与兽尊境也是有着不同。 尤其是龙族的兽尊境,而且还是曾为兽皇境的兽尊境龙族,捏死像五彩毒蜘蛛这样的低等血脉兽尊境,简直不要太简单。 在龙族眼里,除了他们自己一族,其余的绝大部分魔兽都只是低等血脉的畜生罢了,这是龙族一向以来的高傲。 战斗形势几乎是一边倒的。 骨龙布满锐利骨刺的龙尾一甩,速度之快,力道之大,根本超乎了五彩毒蜘蛛的想象。 它原本还试图用自己瘦长的蜘蛛腿去抵挡这一击,结果就是半边的腿直接被齐齐削断! 剧烈的痛楚让他的嘴唇止不住的打哆嗦,发出阵阵凄厉的哀鸣。 然而,骨龙根本不会有丝毫怜悯之心,挡住主人路的家伙,只有死路一条! 五彩毒蜘蛛原本试图等骨龙靠近喷出剧毒为自己换来一丝生机,却哪知骨龙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骨龙龙口一张,一颗巨大的火球落下,世界“核”平! 而另一边,在骨龙吊杀五彩毒蜘蛛的时候,季源已经来到了通玄生肌草的身边。 “秋秋,这个怎么取?” 涉及到秋雨夜复活的事情,季源从来不自作主张。 通玄生肌草离开土壤之后,哪怕是待在时间流速缓慢的戒指之中,也会迅速丢失掉大半生机。 而丢失掉大半生机的通玄生肌草成丹效果毫无疑问会大打折扣! “用黑莲台座收纳它。黑莲台座会不断产生阴寒之力与生机之力,一方面可以冷冻它,延缓它药力的散失,一方面提供的生机之力可以继续维持它的生长,甚至让它再度晋升。” 极易丧失药性也是通玄生肌草极为珍稀罕见的一大原因。 秋夜雨思索片刻,便想到了一个绝佳的方法。采用黑莲台座来保存通玄生肌草无疑是目前的最佳选择了。 季源唤出黑莲台座,调动灵力,牵引着通玄生肌草放入台座之中。 看着通玄生肌草缓缓落入黑莲台座之中,季源松了口气的同时脸上又露出了几分异样之色。 前不久他还与岳大小姐在台座之上尽情缠绵呢,这黑莲台座也算的上是二人之间关系改变的见证之物了。 与季源心灵相通的秋夜雨自然感觉到季源脑子里的旖旎之念,回想起他与岳欢欢缠绵的场景,而她却在季源识海里听床。 而且她本就与季源同感,相当于她也在······ 念及至此,那原本风轻云淡的俏脸也不禁红上了三分。 不过她总觉得记忆出了不小的差错,有段时间她似乎失去的意识,但回想起来却又找不到记忆的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