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p>
“真的，二哥。”</p>
白野探究地眯起狭长凤眸，一手撑着下巴，身躯微微前倾，靠近零，带着一种压迫感。</p>
正当气氛越来越紧张，零垂下的眸子也浮现挣扎。</p>
“你小子！”一记不轻不重的闷拳砸在零的肩头。</p>
“……”</p>
“给女朋友买就是给女朋友买，这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男子汉大丈夫要给女朋友顶起一片天地。”白野笑声充满调侃。</p>
零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了，羞涩地挠挠头：“好，我知道了二哥，那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我女朋友还在等我。”</p>
白野点点头：“嗯，去吧。”</p>
零如蒙大赦，转身离开的瞬间，舒出一口气。</p>
“等等。”</p>
白野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p>
零脚步顿住，挂上外交官式笑容转身：“怎么了，二哥？”</p>
白野已经抽出一根烟来，叼在唇间，手里打着打火机：“最近有听说女皇的消息么？”</p>
零摇头：“没有。”</p>
白野满意地勾起一抹邪笑，拍拍他的肩头：“行，谈恋爱也别耽误找女皇，我们迟早是要回去的。”</p>
“嗯。”</p>
他从他身边径直走过，一圈圈的蓝青色呛人烟气呼在身后人的脸上。</p>
*</p>
“咕噜噜——”</p>
马桶抽水声隔着一道磨砂玻璃门传来。</p>
狭窄的公寓房间里，脱去上衣的零背对浴室门坐着，健壮的肩膀、背肌在灯光下泛着光泽，令人血脉偾张。</p>
洗手间的门被推开，他听到少女爬上床，向他挪过来，最后斜坐在他的身后。</p>
一条白色的药膏被拧盖，少女一只手拿着药膏，挤在手指上绿豆大小一粒，揉涂在零的脊背上。</p>
药膏在她手下慢慢融化，带着一丝清凉，渗入到淤青的皮肤里。</p>
零的身躯隐隐颤抖，身上蓝色的斑纹又浮出肌表。</p>
“我弄疼你了？”少女移开手，歪出一只脑袋来，询问他。</p>
“不疼。”</p>
他身上的伤多，一管药膏挤空了半管才涂完。</p>
而刚一涂完，零就冲进了浴室，花洒“哗啦啦”的冲水声紧接响起。</p>
“喂！你冲澡都冲掉了，我不白涂了！”少女喊声在门外响起。</p>
零双颊酡红，声音如同细纹：“我……不冲上半身。”</p>
冷水浴没有雾气，可以看清零的左耳耳骨扎了一只耳洞，上边佩戴着一只方形的细钻。</p>
这种新潮时尚与少年后仰隐忍的颈反差强烈，衬出一种妖冶的美感。</p>
如果碰到零的人是陆枫，他定能一眼认出来，这枚细钻与夏漾漾丢失的那只一模一样。</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