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阎解旷和阎解放兄弟俩回到了家里。一进门,阎解旷问道:“爹,邻居们都在议论什么啊?!怎么这么热闹啊?!” 阎埠贵回答道:“还能议论什么?!易中海呗!易中海他媳妇跟他离婚了。贾张氏今天不知道抽什么风,居然跳出来要霸占易中海的房子。后来闹了一通,街道办的人来了,贾张氏才老实。聋老太太不简单。她大概是算准了自己会有这么一劫。她早就把她的房子过户给了易中海的媳妇。” 阎解旷说道:“爹,易中海他前妻守不住后院的房子。” “为什么?!”阎埠贵和阎解放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阎解旷。 阎解旷回答道:“你们忘了聋老太太隔壁住的是谁了?!现在是他当道。他一上来就对付聋老太太,就是奔着一石三鸟去的。” “一石三鸟?!”阎解放皱着眉头,脸上露出了不解的表情。阎埠贵经阎解旷这么一提醒,反应了过来,说道:“都说刘海中是个大草包。搞了半天,草包也开始玩起了计谋。” 阎解旷接着说道:“刘海中算计的再好,也没有用。最后都帮别人做了嫁衣。” “老阎!老阎!”这时三大妈从外面跑了进来。 阎埠贵问道:“老婆子,你这么慌慌张张的,出什么事啦?!” 三大妈说道:“老阎,刚刚我听人说,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被押走了。” 阎埠贵问道:“被押到什么地方去了?!” 三大妈回答道:“我这就不知道了!要想知道,只能去问刘海中。对了!刚刚刘桂英去街道办了。听她的意思好像想把后院和中院的房子租出去。” 阎埠贵问道:“她把房子租出去了,她住哪里啊?!” 阎解旷说道:“爹,你怎么那么傻啊!这里对易中海的媳妇来说是一个是非之地。她留在这里肯定不会有好日子过。那天我看了,抄家的人,没从易中海家抄出什么东西。我估计易中海的那些存款还在家里。如果我是易中海媳妇,现在就拿了存款,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过下半辈子。” 三大妈说道:“我听刘桂英说过,她老家是承德那边的。她在老家还有一个哥哥。我猜她很有可能回去投奔她哥哥。” 阎埠贵叹了口气,说道:“她走了也好。” 下午四点半多一点,刘桂英回来了。三大妈看到刘桂英脸色有些不对劲,把她拉到了边上,问道:“桂英,你没事吧?!” “没事!”刘桂英回了一句,说道:“我把中院和后院的房子委托给街道办了。让他们帮我把房子租出去。明天我把一些东西处理了,后天一早,我就回老家。” 三大妈问道:“你老家还有人吗?!” 刘桂英点了点头,回答道:“还有人。我早上给他们去了电报。下午我收到了他们的回电。他们愿意收留我。刚刚街道办的人也跟我说了,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今天被送上了去关外的火车。”说着刘桂英忍不住流起了眼泪。 刚开始刘桂英的眼泪像涓涓细流,没过多久就像是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反正刘桂英的哭声是听着伤心闻者难过。三大妈站在边上,不知道怎么安慰才好。过了一会,刘桂英慢慢地控制住了情绪,说道:“老阎家的,我先回去了。” 三大妈看着刘桂英的背影,叹了口气,嘀咕道:“作孽啊!”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刘桂英离开四合院没有多久,街道办就安排了四家人住了进来。中院东厢房住了一户姓韩的一家三口。原来易中海家的杂物间兼厨房住了一个姓石的轧钢厂锅炉工。后院聋老太太的那两间房,正房住的是一个叫马天明的公安,杂物间住的是姓程的两兄弟。 刘海中和贾张氏因为没有弄到房子,两个人都生了好几天的气。转眼到了1967年六月,刘海中因为连续办了不少事情,得到了李怀德的表扬。刘海中沾沾自喜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把头上的那个“副“字去掉,成为厂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工纠队队长的时候。刘海中没有想到李怀德居然任命了他的死对头钱大发当工纠队队长。而钱大发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收拾刘海中。 在证据面前,刘海中只能乖乖地把抄家时候贪的东西吐了出来。李怀德看在刘海中对他还算是忠心耿耿的份上,放了刘海中一条生路。让刘海中回了车间。正所谓以前有多高调,现在就有多惨。刘海中当工纠队副队长的时候,得罪了太多的人。回到车间,工人们都开始排挤他。反正刘海中的日子是一个不好过。就连刚被他弄进厂的刘光天也受到了牵连,被赶出了轧钢厂,又重新当起了无业游民,跟着他那些小兄弟满四九城的跑。 “老阎!”七月初,阎埠贵走在回家的路上,听到身后有人在叫他。阎埠贵停下了脚步,转身向身后看去。阎埠贵看到王霞,笑着打起了招呼:“王主任,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啊?!” 王霞说道:“刚刚给易中海的媳妇去了一封信。农场那边来消息,易中海和聋老太太都死了。” 阎埠贵听到这个消息,吃了一惊,问道:“他们什么时候死的?!” 王霞叹了口气,说道:“他们到了农场,正好赶上下暴雪。他们带的衣服不足,再加上易中海身上有伤。到了那边没熬过两个月,人就没了。聋老太太住的那个屋子,屋顶被雪压塌了。等到雪停了,把她从雪堆里挖出来的时候,人已经没气了。” 阎埠贵叹了口气,说道:“好端端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 王霞接着问道:“老阎听说,你现在赋闲在家里?!” 阎埠贵苦笑道:“我也是运气好。要不然,我现在也跟那些同事一样,不是扫大街,就是扫厕所。” 王霞从阎埠贵的话中,听出了无奈和苦涩。王霞安慰的话刚刚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阎埠贵。王霞又跟阎埠贵聊了几句,然后离开了。等王霞走远后,阎埠贵继续往家里走。 过了大约二十多分钟,阎埠贵回到了家里,坐在椅子上发起了呆。端着饭菜从外面进来的三大妈看到阎埠贵神色有些不对劲,急忙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了桌上,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阎埠贵的身边,伸手摸了一下阎埠贵的额头,问道:“老阎,你没事吧?!” 阎埠贵回过神,说道:“我没事!刚刚回来的时候,在路上遇到了街道办的王主任。她跟我说易中海和聋老太太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