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自己搞的这么高调,别说是敌特,一大堆商人都盯着他。 还有一些投资过他的,都想盯着他最近的一举一动,甚至提防他跑路。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赵铭现在可是集合了无数人的身家性命,当然这有些夸张,但不少人也的确是花了大钱在赵铭身上的。 赵铭可以保证,只要自己敢大摇大摆的离开这里,甚至是出海,绝对会第一时间就被一群人给逮住,或者想方设法拦住。 从这群人监视的不专业性就可以看出来,很明显并不是什么敌特。 放下心来,赵铭又是走出去一段距离,到了另一条街道拐角这才招了招手坐上了黄包车,朝着伦敦会医院驶去。 伦敦会医院是津门前朝时期,上个世纪79年的产物,历史悠久算是津门的第一家洋人医馆。 最初的创办者是一位姓马大夫,在李中堂的资助下开办的,医疗能力算是这如今津门首屈一指的存在。 抵达医院大门后,赵铭便在对面寻了个摊子坐好,默默观察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确定没什么熟人后这才微微放下心来,不过依旧是低垂着头压低冒烟喝着茶摊上的芝麻茉莉花茶。 津门这边很流行茉莉花茶,这点属实有些奇怪。 约莫过了片刻,一辆黄包车驶入医院附近,赵铭一直在观察着,看到黄包车上的人后,眼神中出现一阵波动。 看了看黄包车周遭,并未看见王二等人,不过赵铭可以肯定王二肯定就在这附近。 “办的不错嘛!” 赵铭低声呢喃了一句,没一会果不其然,就见黄包车停下的空档,另一辆黄包车也停靠了下来。 车上下来了一个人,这人正是前不久过来津门的察北镇嵩军弟兄。 因为一直负责在火车站台负责联络对于察北业务,所以赵铭就一直将他安排在火车站定居。 这次要接的人,只能是让这些没露过脸的人出面了。 王二这会想来已经是到了医院内部了。 赵铭也压了压帽檐在几人入内后,也是随之跟着走了进去。 进入医院大厅,赵铭扫视一眼,很快就发现一侧拐角处,那名弟兄朝他招了招手。 见此赵铭很是自然得朝那边走了过去,走过拐角赵铭就见到千思万想的那个人。 赵铭上前便要拥抱,不过顾及肚子里的孩子,只是轻轻来了个拥抱。 “我想你了!~” 冯芸芸趴在赵铭肩头宛如小猫似的轻声呢喃。 赵铭拍了拍对方的后背,享受着对方发丝间的淡淡香气。 将冯芸芸接过来是他来到津门就一直在规划的,无他,一来是这边医疗环境要好一些。 这年头生产也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稍有不慎就会难产,赵铭可不想出现一尸两命的情况。 二来,自己在津门平时也能让人照看一二,而且自己今年应该都会在津门。 起码在给投资人分润利益之前是会在津门常驻的。 又和冯芸芸倾诉了一下衷肠,赵铭这才搀扶着冯芸芸朝病房走去。 冯芸芸如今已经怀孕数月之久再过不久就要临盆,现在一切都得小心翼翼。 赵铭预定的病房算是这医院的病房了,不过并不是动用他的关系预定的,纯粹就是砸钱砸出来的。 毕竟他现在的人设还不能破,起码在还没有能自己制定规则前不能破。 而这将会是在明年! “放心我最近都会过来陪你的。”赵铭握住冯芸芸的手,心里也是有些惭愧。 自家老婆在家里一直惦记着自己,还怀着自己的孩子,结果自己却在外面花天酒地。 不过赵铭可以肯定,心里最重要的那片港湾还是冯芸芸。 “没事的,你要是有事你忙你的就行,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冯芸芸摇摇头,脸上浮现出温馨的笑容。她本就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姑娘,这次能看到自己的夫婿就已经很满足了。 “对了,这次我还给你带来了一笔钱,这个你拿着。” 冯芸芸指了指旁边的一个皮箱子,她这次带来了两个皮箱子,一个用来装自己的衣裳,一个装的全都是满满当当的钱。 看着里面整整齐齐的小黄鱼,赵铭感觉鼻子有些发酸。 这种感觉就像是母亲生怕儿子在外面吃不好穿不好,一直省吃俭用为孩子攒着些钱。 当然这只是形容,但不可否认,冯芸芸在某方面是一个有大智慧的女人。 “没事你不用操心,往后你就在这里待着,老家那边我会派人去帮忙操持的。” 赵铭宽慰着冯芸芸,这番话也不是骗人的,关中老家那边他也是要重点经营的。 关外察哈尔草原那边短期用来养马养兵还行,如若作为往后的战略要地肯定不行。 交通太不便利了,而且周遭并无多少增援,哪怕拿下整个察哈尔同样也不能作为主要老巢、。 察哈尔乃至是热河,物资都太过贫瘠。 如若能拿下陕省乃至晋省这些中原要地,再加上自己的资金,如若再能将军队训练成精兵,兴许能在中原扛住东洋人的步伐很长一段时间。 安抚好冯芸芸,赵铭发现这次跟着冯芸芸一道过来的还有几位冯家庄的老人,都是之前见过的熟面孔。 交给这几人一笔钱,吩咐他们照看好夫人,赵铭又让王二安排几个生面孔的弟兄在这里轮流站岗,切记不能让外人打扰冯芸芸。 做完这些赵铭这一天几乎都在陪着冯芸芸,因为许久没有见面了,话题很多。 不过大多都是赵铭在说,冯芸芸在听。 赵铭从察哈尔一路讲起,讲起了自己如何打退外蒙人,如何开始经营收拢流民收拢俘虏。 也讲述了如何如何利用债券开始疯狂收集资金,说到这里冯芸芸问题总是很多,并且伴随着担忧。 她虽然也接受过许多新式教育,但她听到赵铭剖开了分析这里面的门门道道很快就知道这是骗人的套路。 她倒不是很在意自己的男人骗人,只要他做的事,她都会认为是对的。 只是她难免担心,这里面的风险,可谓是在钢丝上走路,稍有不慎就容易跌落万丈深渊,所以很是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