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很安静，安静得似乎只有言惟一个人。 </p>
左右两旁的病房里没有任何声响，身前身后也不见第二个人影，言惟一边压着脚步声往前走，一边警惕地环顾四周，防止忽然从那个角落里跳出来一个医生护士。 </p>
在通往五楼的路上出人意料的顺畅，言惟没有遇见过任何人，似乎这里的医生护士真的全部被派去了二三楼找人。 </p>
这对言惟来说，是好事。 </p>
五楼的布局和四楼没什么差别，一样昏暗的走廊，一样浓重的消毒水气味，唯一不同的，大概是空气中愈来愈浓郁的熏香气味。 </p>
这股气味随着言惟一点点靠近走廊的尽头，愈发地强烈起来。 </p>
就如同顾凌一所说的那样，五楼走廊的尽头便是白主任的办公室。 </p>
房门上没有上锁，言惟左右看了看确认周围确实没有人，这才抬手轻轻搭上门把。 </p>
出乎意料的顺利。 </p>
侧身走进办公室，言惟反手关上了房门，警惕戒备地环顾着周围。 </p>
空气中浓郁的熏香气味几乎熏的人头晕，但是这一次，言惟却没有任何要昏睡过去的迹象。 </p>
是因为今天没有吃那药吗？ </p>
晃了晃脑袋，将脑海里不合时宜的想法甩掉，言惟打量着办公室里的布局。 </p>
光从表面看上去，这是一间再寻常不过的普通办公室。 </p>
正对着房门的，是一张长长的办公桌，上面杂乱地堆放着很多资料。 </p>
办公室的左右两侧则是两面墙的柜子，放着厚厚的书籍，以及一个个药瓶。 </p>
确认了这个房间里面安全没有人，言惟没有犹豫，抓紧时间上前在办公桌上翻找起来。 </p>
桌上的资料很多很杂，言惟抓起一份匆匆扫了两眼，在发现没有有用信息之后便扔到一旁，继续翻看下一份。 </p>
言惟发现，桌上那么多的资料，几乎大部分是针对每位病人而写下的观察报道。 </p>
【病人代号：308】 </p>
【病状：被迫害妄想症+自残倾向】 </p>
【疗程：三周】 </p>
【现状：安排居住于508号病房，已确认对方失去自残能力，失去正常行动能力，失去正常自理能力，失去正常语言能力，失去正常思维能力】 </p>
这份资料的左上角被人敲了一个大大的红章：已痊愈。 </p>
痊愈？ </p>
什么痊愈了？精神病吗？ </p>
几乎桌上的每份资料上，都被敲了一个这样子的红章。 </p>
看着资料后面长长一串失去各种基本的生理能力，言惟的手控制不住地微微用力。 </p>
他好像，有点明白过来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