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可是，我好害怕，我不想你死！”</p>
他从半空中落下，来到了站在原地半晌的艾斯面前。</p>
一零四.二三三.二四三.一八四</p>
艾斯的心脏……</p>
可是，自己要去哪里？要去做什么呢？</p>
他一遍遍的擦拭，但那泪水，却是越擦越多。</p>
好想什么都不想，好想安静的躺在草地上，晒着太阳，吹着海风，静静地睡一觉。</p>
消失了。</p>
“艾斯！”</p>
“艾斯，你……”</p>
“但我现在发现，我想要的其实并不是自由。我要的东西，早已经得到了，比这个世界绝大多数的人得到的都要多。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我已经……得到了。”</p>
“艾斯……艾斯！”</p>
马尔科伸出手，想要拉住艾斯的手臂，却抓了个空。</p>
“艾斯，你死了吗？呜呜呜，不要啊，你不要死，我不要你死啊。”</p>
他开始缓缓倒下。</p>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一张温和的笑容。</p>
就像跟路飞，萨博他们，喝完结义酒后，四仰八叉的躺在垃圾终点站的海边，那种微醺的感觉。</p>
他开始忘记自己要去哪里，但艾斯不敢停下。</p>
谁知，艾斯在紧紧抱了他一下之后，就将他松开，然后迈开步子，径直朝路飞和卡普所在走了过去。</p>
艾斯脸上带着开心的笑容，眼角却不停地往外流出眼泪。</p>
卡普高大的身躯宛如雕塑般站着，定定的看着眼前的艾斯。</p>
海兵们闻言，恭敬的领命退开，任由艾斯走到卡普的面前。</p>
他轻声说着，伸出两只手，俯身轻轻抱了抱路飞，然后换了个方向离开了。</p>
一团团的泪水，从白胡子满是血污的眼眶里涌出，往下滴落，摔在了艾斯的脸上，又被白胡子伸出大手，轻轻的擦去。</p>
“都说了我不会死的！你不要哭了，真是个讨人厌的爱哭鬼。”</p>
笑着笑着，马尔科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眼睛之中多出了一丝惊慌，“艾斯，你……没事吧？”</p>
艾斯想要睁开眼睛去看，但眼前的世界，却是渐渐黑暗，变得冰冷彻骨。</p>
身体被大量鲜血染红的比斯塔，挥动着黑色霸气缠绕的双刀，闪现到了罗夏近前。</p>
看到艾斯没事，路飞激动得都快哭了，从卡普放开的大手之中钻出，跑到了艾斯的身前。</p>
“爷爷。”</p>
他的嘴唇在颤抖，眼中的惊慌越来越盛。</p>
“嗯，去甚平的家乡鱼人岛，去斯芬克斯岛，去巨人村艾尔巴夫，去凯多的和之国，去托特兰，去乐园，去四海，世界这么大，我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p>
“心跳？”</p>
路飞看着举止反常的艾斯，心中升起了不详的感觉，怔怔的抬起头看着艾斯。</p>
按着路飞的卡普见状，连忙起身大喝道：“让他过来！”</p>
“马尔科，谢谢，能认识你真好，谢谢你，谢谢你们，能这么爱我，尽管我如此任性。”</p>
“嗯，嗯。艾斯，你……你不会死的，对吗？”</p>
他正要说话，就看到艾斯面朝卡普，噗通一声跪了下来。</p>
“卡普中将！”</p>
“闪耀冲撞！”</p>
艾斯的身体，好冷啊。</p>
看到似乎没有受到多少伤势的艾斯，马尔科心中松了口气，但还是有些担忧的询问道。</p>
马尔科嘴角的鲜血随着身上燃烧的蓝焰消失，看起来依旧毫发无损，但脸色看起来却是比最开始的时候苍白了许多。</p>
好累啊。</p>
“让他走吧，路飞。”</p>
然而，当马尔科的见闻色霸气，触及到艾斯身体的瞬间，他整个人就如遭雷击一般僵在了原地，眼眶迅速变得通红，湿润。</p>
“马尔科！你帮艾斯治疗伤势！我和乔兹去牵制住蓝麟中将那个混蛋！”</p>
“我说，总有一天，我们要出海，要比任何人都自由。”</p>
他山一般伟岸的身躯半跪在地，紧紧的将艾斯抱在怀里，像是生怕吵醒了怀中的艾斯一般轻声道：</p>
“睡吧，艾斯，睡吧。明天醒来，我们乘坐莫比迪克号，一起去航行。”</p>
(本章完)</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