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棚里,顾建桦正在院角专注劈柴,父亲顾忠党则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儿子。 “爸,这几天二赖娘和铁胜两家被隔壁村吴家给闹得天翻地覆,你说这沈知青这丫头咋会想出这损招呢?” 顾建桦停下劈柴的动作,看向自己老爹。 顾忠党回看了顾建桦几眼,重重叹了口气,他这儿子咋一点儿不像他呢。 生个大脑袋,还不如儿媳妇聪明能干!还好自家孙子不像他!光长个不长脑子。 “你管她招损不损,只要有用就行了!” 顾忠党最一开始觉得沈念只是有点聪明,还挺虎的一小丫头,现在已经不这样认为了! “这丫头虽然整天一副不着调的样子,却是个胆大心细,有勇有谋的,头脑也灵活。” 这样的人,无论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都会混的不错! 同时这样的人,也容易被人欣赏到。 顾忠党突然觉得自己孙子和沈念倒是挺配的,但又忍不住重重的叹了口气,配啥啊配,他孙子不配。 除了张脸拿得出手外,那臭屁的性格可是一点儿配不上沈知青。 “爸,你怎么了?为什么叹气啊!” 顾建桦又劈了最后一根柴,起身将地上的柴捡起码在角落,顾忠党也起身捡柴递给他。 “我在想咱们都来这快一年了,也不知道晏清他们怎么样了,有没有受到影响。” 顾建桦接过父亲递过来的柴,一边堆柴一边思索着。 “爸,自从来了这儿,我们就没和晏清他们联系过了,估计晏清他们也受不了影响。” 话虽这么说,顾建桦却皱起了眉头,心中也不禁为自己儿子他们担心起来。 “你啊!就是总把事情简单化思考!那些个老顽固在咱们身上找不到错处!可不得加倍在他们这些个孩子身上找回来!” 顾忠党又叹了一声气,心里满是对孩子们的担忧。 他也不知道当初将孙辈的孩子摘出去是对是错,现在只希望他们都好好的! 接下来一段时间,沈念的日子过的那叫一个悠闲自在! 二赖子娘和铁胜一家,被隔壁村吴平家缠的没时间来找她茬,她也乐的清闲。 除了每隔十天去给黑子送货的时间,剩下的时间沈念不是往山里跑,就是往大队村口跑。 往山里跑是去抓野味,沈念送货时问过黑子,“黑子,你收不收野味?” 黑子一脸喜色的望着她,“收啊,收啊!收得越多越好!” 沈念虽然无法从黑子黑乎乎的脸上看出他的惊喜,却也从黑子的声音里听出了他的兴奋。 自此接下来的一小段时间里,沈念就在山里有些刹不住车了。 没长大的野味她都不抓,就往那些长大的抓,抓了就往空间一扔,养着。 沈念只打算一次出一点,过年前再大量出手,到时临近过节,城里人需求大!她也好跟黑子再重新谈价格。 不上山的时候沈念就去村口和张三婶几人打堆唠嗑,再给沈念安两人做冬天的棉鞋! 沈念一边做着鞋,一边听张三婶几人说着“东家长,李家短”的闲事。 偶尔听到让人震惊的八卦,一边瞪大眼睛,一边不断在心里吐槽,这乡下的八卦还挺炸裂的! “诶,小念,你猜村里最近有啥新鲜事?”张三婶一脸兴奋地看着她。 沈念好奇地抬起头,笑着说:“嘿,不知道呢,三婶儿你快说来听听!” “最近我看见张凤丫经常往周家跑!这算不算新鲜事!” 周围的婶子们听到张三婶的话,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张凤凤和周瑾冬? 时盛夏和周瑾冬? 沈念觉得这剧情的走向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她还挺期待最后这周瑾冬,花落谁家的! 这边沈念过起了悠闲的小日子,而另外一边的时盛夏和张凤凤却做起了小生意。 做为穿越人士的时盛夏,有时候也不太能接受自己穿成了一个七十年代的土着。 前世宽敞干净的卫生间没有了!只有爬满白蛆的茅房,还没有门!只有一块布遮着,偶尔大便还有粪水跳到屁股上! 每次上厕所时盛夏都觉得是在受刑!她是一丁点儿都不想再忍受这样的日子了。 所以时盛夏决定,自己再修个厕所! 而张凤凤这边却动起了做生意的念头! 做生意赚钱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她想到了别的整治时盛夏的方法。 说干就干,张凤凤一溜烟跑去知青院找时盛夏,张凤凤已经有一小段时间没来找时盛夏了。 这段时间不知道什么原因,瑾冬哥突然就不再来找时盛夏了,张凤凤也不清楚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但她在心里偷着乐,瑾冬哥不来找时盛夏,不就是不喜欢时盛夏了吗! 那她的机会岂不是来了!于是张凤凤也不来知青院找时盛夏了,整天往周瑾冬家跑。 张凤凤在周瑾冬面前那叫一个煞费苦心,试图拉近两人的距离。 她为周瑾冬准备了精心制作的饭菜,偶尔还邀请他一同走进美丽的乡间小路。 然而,周瑾冬的心情似乎难以平复,他对时盛夏的感情似乎还未完全释怀。 张凤凤也看出来他心情不好!这是于情未了? 张凤凤暗暗咬牙,她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她可不想再跟在她的瑾冬哥后面,看着她的瑾冬哥和时盛夏卿卿我我!甚至最后走向婚姻的结局! 张凤凤决定还是要处理了时盛夏!让她再也没办法出现在瑾冬哥面前。 张凤凤在心里设想了各种可以处理掉时盛夏的方法,最后都一一被她否掉了。 上次她推时盛夏滚下山的事虽然已经翻篇了,但保不齐时盛夏会对她有所防备。 这次张凤凤打算换个招! “盛夏!盛夏!” 张凤凤使劲敲着时盛夏的房门! 而此时的时盛夏,正在屋里刚刚体验完一场系统给她的,断胳膊断腿的经历! “宿主!今天就先饶过你这一次!记住!你只能无条件服从!” 系统说完这段话,又消失在时盛夏的脑海里。 时盛夏生无可恋的躺在地上,听着外面张凤凤尖声刺耳的声音,她忽然觉得这声音还挺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