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人听见他们的话,恨得眼睛都红了,为啥当时秦文泽这小子说的时候,他们没有一马当先的去帮忙呢? 他们也想尝尝这狼肉 可是自己又没有出力,谁有那么大的脸,能让秦家人也让他尝尝? 他们悔极了,但是没办法,世上没有后悔药。 不过下回他们算是长记性了,这秦家人,大方,以后只要他们家需要帮忙,自己一定义不容辞! 秦夕月这边,当她进了大哥房间时,村长一脸正色的看着床上之人,眉头皱的老紧,神色不是很好。 边上还站着几个上岁数的人,也都是一脸厌恶的看着床上之人,就连大哥,此时眼中也是忍不住的厌恶。 秦夕月一头雾水,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难道救这人有什么不对? “各位爷爷,你们来了!”秦夕月出声打破了这沉闷的气氛。 听到那灵脆的声音,几人扭头,就看见了秦夕月那张纯粹干净美丽的笑颜,他们脸上也掩去了刚才的厌恶,只是一脸宠溺和笑容。 “丫头回来了,”村长向前,“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没事吧?” 村长和秦夕月差不多算是共同经历过生死的人,所以对她格外的关照,就像自家亲孙女一样。 “有劳村长爷爷关心了,我没事!不过这床上的人不太好,如果我们再晚去一会儿的话,可能就没命了!” 秦夕月把话题转移到了床上人身上,她现在实在好奇,这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能引起大家这么的厌恶。 听到他的话,村长快速瞥了一眼床上,随后就像看到什么脏东西一样,连忙扭过脸,“呵,他也是命大,更是命不该绝,其实要我觉得,还不如死了算了!” 村长很少这么厌恶一个人,更不会说出这么刻薄的话,听他这么说,秦夕月心里一惊,更是对床上人感兴趣。 “村长爷爷您认识?” “嗯,之前见过!”村长的声音中有些不高兴,似乎很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丫头,你先给他看看伤吧,别给死了!”正在这时,屋里的另一位老人说话了,他是村长的邻居,姓庞,人称庞大爷。 他看向那人的目光,不仅有厌恶,更多的是恨。 看到这种情况,秦夕月更懵了,但是还是走上前,快速的给那人清理伤口、上药。 秦夕月大致已经猜到了,眼前这人,估计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也就没有上麻药。 清理腐肉的时候,男人即使是在昏迷中,也闷哼出声,头上更是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浸染了床上的枕头和被褥。 秦文泽看到这种情况,嘴角撇了撇,后悔没有把被褥给拿下来了。 当他知道这人是谁时,心里那股子救人的紧张感和成就感顿时就烟消云散了,剩下的反而是厌恶,恶心,甚至想上前补一刀! 秦夕月手上的动作快准狠,那一道长长的伤口,割下了不少的腐肉,等到快到大腿时,秦文泽连忙拦住了。 “小妹,我刚才已经看到了怎么弄,你让开,我来,别脏了你的眼!” 说完,秦文泽就夺下秦夕月手中的刀,快速的清理腐肉,昏迷中的男人始终闷哼,但始终没有醒来。 原因就是秦夕月担心这人醒来会影响自己的进程,所以在他们都不注意的时候,两根银针分别扎入了男人的昏穴和哑穴。 秦夕月也不矫情,大哥抢过刀之后,就又将手上的伤药递给了他,“一会儿清理完腐肉,直接上药,包上纱布,过不了多久,就好了!” 其实她本来还想给那人缝合的,想了想还是算了,她的药,原材料是空间出品。 空间出品,必是精品! 即使不缝合,痊愈的时间也会比普通的药要快的多。 现在她只想听故事,为什么这些人这么厌恶床上人,甚是是痛恨,还要救! 村长看见秦文泽的动作,心里不由赞叹一声,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在看见秦夕月向他们走来时,心里也知道为什么。 因为丫头眼中的疑惑和求知实在是太明显。 庞大爷和村长对视一眼,缓缓点头。 所以当秦夕月还没有问的时候,庞大爷就缓缓的开了口,“哎,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了!” 闻言,秦夕月眉头轻挑,老爷子这是开始讲了吧?随机,她站在了边上,没有再前进,而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庞大爷听他讲。 “我爹其实是杏花村人(杏花村和桃花村是邻村),因为年轻时和大伯大吵了一架,闹了分家,这才带我们来这桃花村落户! 可是大人吵架是大人的事情,我和堂哥却是很要好,我们丝毫没有因为父辈的关系而走远。 父亲和大伯两人都是嘴硬之人,但是彼此又都关心着对方,所以也都没有阻止我俩的来往。 后来我们渐渐长大,也都成了家生了孩子,孩子们也渐渐长大,成家生子!” 说到这里,庞大爷恨恨的看向床上躺着的人,似乎拳头握的紧紧的,脖子上青筋暴起,似乎如果忍不住,下一秒就会杀了床上的人。 村长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让暴怒中的庞大爷暂时恢复了理智。 秦夕月的眉头皱的更高,看着两人差的年岁,似乎猜到了什么,但是她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庞大爷。 庞大爷冷静之后,神色颓废的低着头,继续说着,“我堂哥家只有一个孙女,那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到了成婚的年纪,也就千挑万选的想给孩子找个好女婿,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这有的畜生,他披上了人皮,人们也就很难能分辨出来。 那时候这人天天上门来献殷勤,家里农忙就帮忙,有事就来,嘴巴也甜,我们就这么被这人给蒙骗了! 将孩子许给了他! 可是等孩子过门之后,这畜生就将人皮撕了下来,不再继续装扮,露出那可恶的嘴脸,满嘴獠牙,张牙舞爪。 这畜生,就是冲着我孙女的嫁妆去的! ” 庞大爷将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末尾,又看向了床上那满头大汗,面目狰狞但依旧昏迷不醒的人,狠狠地啐了一口! “我说的畜生,就是床上躺着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