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他们都是些闲云野鹤，视金钱为粪土，未必会给草民面子。”岳真人面露难色。</p>
“别听他们鬼扯！炼丹炉、药材、矿石，哪一样不得花钱去买？而且有些药材，恐怕还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p>
太子早已透过现象，看穿了本质。</p>
“殿下英明！”</p>
思索片刻，岳真人一记马屁奉上。</p>
“告诉他们，跟着孤，这些东西都不是问题，他们想怎么炼，就怎么炼！”</p>
“敢问殿下为何如此？”</p>
“孤乐意！”</p>
一句乐意，让岳真人感慨不已，将太子引为知己。</p>
他自己放弃大好的前程，不就是因为乐意二字？</p>
皇帝的丹药不能耽搁，岳真人承诺再炼上几炉丹药，便出去遍访名山。</p>
太子大喜，冲岳真人举起了酒杯。</p>
等岳真人告辞离去，太子也随即离开，前往清净寺同住持聊天。</p>
等车轮停下，住持与首座已在山门外恭候。</p>
太子下车，脸上的笑意还未彻底消退。</p>
“何事让殿下如此喜悦？”住持缓缓开口。</p>
“你会不知？”太子笑着反问一句。</p>
住持侧身请太子入内，没有继续这个话题。</p>
等二人在丈室坐下，住持取出自己的珍藏，开始泡茶。</p>
“准备得如何？”</p>
一开口，太子就问起自己最关心的事情。</p>
住持表示一切顺利！</p>
“顺利就好！”太子十分满意。</p>
“殿下何时对长生有了兴趣？”</p>
犹豫片刻，住持还是问了出来。</p>
“长生？”</p>
“殿下不是才刚刚见过岳真人？”</p>
住持虽然在与太子交谈，不过他的双手没有受到丝毫影响。</p>
太子恍然大悟！</p>
“孤哪是对长生感兴趣？孤是对炼丹感兴趣！”</p>
面对忘年交，太子开口解释了两句。</p>
住持不明白有何区别。</p>
“几千年来，最长寿者，最多也就百十来岁。长生？那只是愚者的美梦！”</p>
“而且，就算能活到百十来岁，孤也未必乐意！”</p>
住持看向太子，表情微微有些诧异。</p>
“活那么久，得看着亲人朋友在自己面前闭上眼睛，反复承受着一次又一次的痛苦，实在是太难受了。”</p>
“而且，到时候连个忆当年的人都没有，孤单寂寞，如同一具行尸走肉，有什么意思？”</p>
“孤还是羡慕你的，至少，还有叶天陪着你在这世上受苦！”</p>
住持脸上的诧异褪去，心中却是感慨万千。</p>
这一番话，哪像是出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口中？</p>
“炼丹就不一样了！”</p>
“那些炼丹的家伙都是些不怕死的，什么都敢往炼丹炉里放，孤想看看，他们能否给孤一个大大的惊喜！”</p>
话音落下，一杯茶正好放在太子面前。</p>
也不知住持有没有听懂，反正他没有请太子替自己解惑，脸上也是波澜不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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