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太医的药果真管用,见效很快,才喝了一剂药,孟瑾瑶腹痛难忍的症状就得到了缓解,虽然还有些隐隐作痛,但还能接受,整个人都精神多了,下地走路也行动自如,不会疼得弓着腰捂着肚子。
翌日,顾景熙看她已经大好,也便放心去大理寺当值了,堆积了一天的公务,今日会忙碌许多,顺便跟她说晚上不必等自己用晚饭。
又过了几天,月事干净,孟瑾瑶身子爽利了,原想着去宋家看看阿宁,阿宁被宋夫人拘在家里待嫁,轻易出不来,那就她主动过去,等明日再去梁王府找阿妍,她没有庶务缠身,空闲时间多,正好可以找知己好友玩。
却不曾想,刚准备想要出门,前头丫鬟就来禀报说罗家的大少夫人来了。
罗家的大少夫人?
孟瑾瑶懵了一下,马上就想起早逝的姑母唯一的孩子,她的表哥罗永安,罗家大少夫人便是她表嫂,前些日子姑父调任到京城,祖母寿辰时他们还见了面的,只是不知为何忽然来拜访。
她吩咐道:“快去将客人请过来。”转而又吩咐离自己最近的夏竹,“夏竹,你去备茶。”
许氏是个温柔的女子,上回见面,对丈夫这个表妹印象还不错,看到孟瑾瑶时,嘴角那抹温柔的笑容加深,温声问:“表妹,忽然来访,没打搅到你吧?”
“哪会打搅?我平时也没什么要事需要忙活,表嫂来了正好可以陪我说说话解解闷。”孟瑾瑶招呼许氏坐下,又询问道,“表嫂今日怎么有空过来看我?”
许氏也不是拐弯抹角的性子,开门见山道:“表妹,上回外祖母寿宴上出了那样一桩丑事,夫君怕表妹得知舅母和大表弟的死因会消沉,心里放心不下,他是男子不便过来,就让我过来看看,如今看到表妹精神状态还可以,我们也就放心了。”
孟瑾瑶怔了下,没想到竟是因为这个,她心里淌过暖意,柔声回应:“让表哥表嫂为我担心了,起初是愤恨交加的,可看到孙氏得了这样的报应,心情也好了许多,仇人都死了,我也就不纠结此事了,你们放心。”
许氏轻轻颔首:“表妹能想开就好,原本前几日顾二姑娘出嫁,来喝喜酒时看表妹的,但刚好遇上孩子和婆母都感染风寒病倒,老的小的都需要照顾,我抽不开身,那天也就没来喝喜酒。”
此事孟瑾瑶是知道的,表嫂托人提前一天捎了口信,表嫂和姑父那位续弦夫人都没法来,罗家只有男人来赴宴,那时候太忙了,表哥她并没有看见,便问:“表嫂,铮哥儿和罗夫人可好些了?”
许氏回道:“表妹放心,他们都已经无碍了。”
许氏性子温柔又健谈,俩人相谈甚欢,晌午时分,还留下了与孟瑾瑶一起吃午饭。
临走前,许氏忽然想起一件事,又道:“表妹,你两天后可有空?是这样的,罗家这次上京,也不曾宴请过谁,我想着过两日办一场茶会,邀请新结交的夫人,以及亲友过来一聚。”
孟瑾瑶不假思索地应下:“表嫂,那我们过两日再见,两天后我刚好有空。”
许氏含笑回应:“那两天后我就恭候表妹光临了。”
送走了许氏,凝冬悄声问:“夫人,罗少夫人是来看您,还是来邀请您两天后赴宴?”
孟瑾瑶温声回道:“两者兼有,别多心,表哥以前上京探望祖母,待我还是极好的,又明辨是非。姑父如今在吏部任职,虽然是五品吏部郎中,但侯爷说姑父是个品行正直,办差妥帖的人,以后没准儿还能往上走一走,这样的人不至于让晚辈过来巴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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