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造物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变化,对于祝珏突然的绞杀毫无准备: “你在干什么?冷静一点,杀了我解决不了的任何问题!你怎么了?” 祝珏完全无视他的惊呼与挣扎,铁了心要绞杀这个已经被篡改的造物。 那造物完全没有执行所谓的飞升,并未在另一个世界拥有备份,现在的他可以说不堪一击。同为体修的身体,他对杀死体修的方式理解却不过皮毛而已,根本奈何不了已经囚禁他很久的祝珏,几乎只能坐以待毙,原地求饶。 胡乱求饶是没有效果的,除非这造物能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遭受绞杀。但他怎么会知道。他被篡改了,除非还有什么地方的记忆没有被彻底篡改,否则他永远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这造物还真的很快察觉到问题出现在了哪。他自知与眼前之人称得上寸步不离地接触很久,对方不可能因为习以为常之事突然开始绞杀他。 如此一来,肯定是自己身上出现了什么问题。 这个时候,如果他敢问自己身上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肯定被彻底当成篡改者控制的行为,只怕会起到反效果。事已至此,没有办法,他只能尽快想办法看看自己能不能融合一下两种飞升路线的作用,让他通过改造过的飞升法横渡死劫。 这造物倒也懂得多说无益,立刻重新组织防御,开始立刻重整两种飞升理论。 好歹这造物复制的原型也算大体上成功地完成了飞升,被人当作新人类看待,好歹也是有一定成功经验的记忆。给他一些时间,并非完全不可能。 祝珏只是没说话,他对此却是并不是什么都没在想。他在有意地进一步提取记忆,并且借其与自己的占卜结果进行比对。 但凡是会产生自己的想法,那就没法完全绕过他的卜术。祝珏没料到自己会失败,只是他对于卜辞的理解还是有限。 他需要更多的信息。 时间可不等人。他的失败让他跌落神坛,现在外面想要吞噬他记忆的人数不胜数。 好在这些复制人并不会心意相通。现在他们察觉到有些复制品突然变得有问题,好像突然换成另外一个人,不断犯下各种常识性问题。由于产生了一些未知的异常,因此一些感觉到问题的复制品的记忆产生转移,开始关注这些突然产生未知异常的人。 这些复制人在某一时刻前的记忆都是完全一致的,可是有一部分人却好像失去了记忆,或者说记忆被替换了。 这些替换他们记忆的人好像来自于返祖的认知。为了获取信息,他们因此组织起来,意图合并这些目标的记忆,以让他们对现在正在发生的一切有所认知。 但他们提取记忆的方法哪里是非体修的人能接受得了的。 一般的记忆替换并不会使得这个人产生什么不同,很容易就会被他们所控制,直到更高等级的异常替换了一些复制品。 “设备的运转受到未知的影响,所有的备用与正常设备的自然消耗都产生了明显的提升。其消耗程度似乎与已经探测到的扰动潮汐有明显的关系。” 他们不知道这扰动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是很明显,所有已有的设备都会受到这扰动的影响,随时间产生变化。 “今天要停电吗?” 接线员已经受够了如出一辙的报告,另外自发提问。 “这个拿不准。如果在某些消耗较低的时段不工作会安全一点,但是如果追求不亏,那供电就有可能出问题。不过至少今天应该不至于。” “上面还没有要求你们趁低消耗的时候工作吗?为什么?” 几乎天天加班的接线员的工作时间被最容易出现异常的低耗时间段控制,根本没法避免加班,压力分配显然不均。 为了更高的效益,绝大多数工作时间都被挪到了低谷,唯独这供电是个例外,天天报告日渐增长的消耗幅度。 “大概是因为供电局承受不起设备转化的代价吧。一旦供能停摆,所有东西都得停摆。” 他们利用法术储存能源,并不是现发现用的。之前由于能源断崖式消耗,他们的储存已经见底,再也承受不起任何意外,即使在相关时段有人加班,也是在严密的监控下加班,不会所有人一起加班。 常规的汇报结束,这边也反复确认了通话断开。 他们不是不加班,只是为了隔离异常影响的范围,他们的不同部门早已进行了严格的切割。虽然他们都是一个人,互相很大程度上知根知底,但隔阂也随着时间的发展开始明显起来。 不争身份,不争主体,他们相互之间的关系变成了独立的,相处模式也因此渐行渐远。 能源部门实际上已经受到了异常的影响。他们开始研究不同世界储能方式的差别,以此实现纯电容的无尽能源。他们现在研究的内容明显与法修们有关系。 看起来是能源部在隐瞒,实际上他们需要长期进行现状的汇报并提交材料,反而是他们被监控的证明。 “报告中他们说的话与提交的材料对不上,并且反复汇报了之前曾经汇报过的内容。根据分类一字不差,但和周期表上的描述周期并不相同。” “这周期表真的准过吗……他们为什么要执着于修改这种周期。” 电话那头传来抱怨,这头却并没有第一时间回话,而是在一旁把对方也标记为时间失常。 “管他周期怎么样。赶紧放假吧。天天乱七八糟的,我都怀疑他们也早就分不清了。” 然而他这话说出口,却变成对方沉默了。过了一段,对方才重新开口:“这个假……不是刚刚才放过吗?” 这头闻言一愣,转而往对方的异常格子上转而打上问号,给自己这边的时间异常打上勾。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受到影响的,但现在显然又有一个接线处沦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