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戈将目光从照片墙收了回来，莹心福利院的历史虽然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但他还是对凌家的举动以及傅斯瑰的侧目更感兴趣。</p>
他看着满脸笑容的张素兰，决定开门见山：“张院长，我今天来是想调查一下莹心福利院的捐赠人。”</p>
张素兰微微一愣：“捐赠人？”</p>
许戈点点头，微笑道：“莹心福利院毕竟是私营的，即使政府有优惠政策也远远不够吧。”</p>
张院长露出一个矜持的微笑，倒是没有隐瞒：“其实我们莹心最稳定的收入来源是基金会，当然各界爱心人士的捐款也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p>
她抬眸直视着许戈，脸上仍是笑微微的，掩藏在镜片后的双眼却有一丝锐利闪过：“莹心的账目一向干净透明，有关部门如果想查，我们自然配合。”</p>
她的话语中透出一丝笃定，不是真的账目干净就是有恃无恐。许戈并不想去抢经侦的活计，而且到目前为止莹心福利院并没有什么疑点，他追查到此，也只是揪着那一点点线索不放罢了。</p>
也许，凌家只是单纯地来此捐一些款博个好名声，而傅斯瑰也只是恰好多看了那张照片两眼呢？</p>
许戈徐徐地笑了笑：“您误会了，我不是怀疑莹心什么，我只是……唔，对捐赠人有些好奇。”他的眸光缓缓划过那一整面的照片墙，“不知道历年来莹心收到的爱心有没有如同这面历史一般留下纪念呢？”</p>
张院长点了点头，脊背放松了一些：“自然是有的。”</p>
……</p>
许戈坐在档案室里，翻了一上午的档案。</p>
表面上来看，莹心福利院的资金确实充足，建安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都出现在捐赠档案里。</p>
凌家也是其中之一。</p>
这其实并不奇怪，无论这些名流是真心想做慈善，还是为了免税，向福利院捐赠都是一项很好的做法。</p>
许戈翻了档案才发现，凌东盛还是莹心的“常客”，几乎每一年都有向莹心的捐赠记录，一直持续到他意外去世。</p>
再然后，凌氏集团风雨飘摇，凌修家道中落，自然也顾不上来“献爱心”了。</p>
至于凌修书房里的那张照片，许戈也从档案室的相册里找到了相同的一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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