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管这个,就按照你这个计划去执行吧。” “东家,无缘无故的跑去,还是如此规模的兵力,要不要找个好听一点的名头?” “那就说是……远程拉练。” “是” 这一趟下来,油料、粮食、车辆零件,七七八八的加起来,正经要花不少钱、不少积分,可杨锋认为很值得。 首先这么干可以展现实力,让整个川地的所有部队都看清楚,谁才是这边的老大。 其次这么干可以让整个川地的部队站队,愿意靠过来的加以笼络,一定要特立独行的,那就必须要替换掉。 这一次的禅国之行让杨锋是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实力还太过弱小,他必须加快速度,牢牢掌握住整个川地才行。 最后还有一个原因,这么干也能测试出山城、美国人、那位对自己的真实态度。 如果山城是勃然大怒,那杨锋就适当的收敛一点,也算是主动犯错来送给那位一个斥责、惩罚的口实。 如果山城没什么反应,对自己的行为比较容忍,那么杨锋就可以再加大一些步伐了…… 一天清晨,距离白山县城30多里地的王家村,三三两两的农户开始下田了。 秋收可是一年中的大事。 望着自家田地中金灿灿的麦子,黄澄澄小米,所有人都是满身的干劲。 “唰、唰、唰……” 伴随着镰刀的挥舞,一把一把植株被放倒,到处都充满了丰收的喜悦。 突然,一阵隐隐约约的声音传来,成功的吸引了农户们的注意力。 “他大哥,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这什么东西在响?” “哎哎哎,你们看,铁车……” 顺着一人的手指,农田中的众人仔细一看,就在那不远的地方,在田埂上的土路中间,一个紧凑的车队正在迅速接近。 打头阵的是一辆挎斗摩托,关键是挎斗中的旗手亮出了旗帜,不识字的人不清楚上面写了什么,但感觉就是霸气十足、威风凛凛。 紧跟着挎斗摩托车的就是四辆疯子坦克了。 刚才农户们听到的声音,就来自于坦克履带的不停摩擦。 这浑身钢铁的大家伙,看着就叫人生畏。 那硕长的炮管子支棱着,瞧的农户们是目瞪口呆。 世代务农的他们,哪里见过这种怪物,一时之间大脑里面是一片空白。 跟在疯子坦克后面的,则是两辆吉普车,车上坐着周青云等等几个军官,他们对农田中农户的反应可是非常的满意。 再往后就是长长一大串的卡车了。 这里面有拉着士兵的,有拉着油料的,有拉着补给跟必需品的,这么一支队伍突然间出现,彻彻底底的扰乱了王家村的宁静。 “停止前进!” “吱……” 随着一声口令,长蛇般的车队忽然停了下来。 田地中的农户刚想躲藏,周青云等人已经下车了,为首的他是笑眯眯的朝眼前的老汉招了招手。 “老人家别怕,从这到白山县城还有多远?” “啊?” “我们是三王山保安团的,不是什么可疑的坏人。” “还、还有20多里地。” “我的弟兄们连夜赶路,十分的辛苦,能不能借你们村的地方,弄点早饭吃?” “这、这个……” “放心,我们是杨锋杨将军的队伍,保证秋毫无犯,你们帮忙还有钱拿……” 居然有这种好事? 骗人的吧? 老汉眼中全是怀疑,他活了这么大岁数,见过的队伍少说也有几十支,不杀人放火、欺男霸女的,已经算是好兵了,哪还敢妄想什么秋毫无犯。 见状周青云也不生气,直接往裤兜中一掏,随后就把十块现大洋拍在了老汉手中。 哎! 直接给钱了? 这还真是稀奇呀! 老汉后退几步,跟其他人商量几句之后,这才壮着胆子返回来,朝着周青云挤出了一个笑容。 “这位军爷,那你们就请吧,我叫几个后生帮你们打水生火。” “那就多谢了……” 满意的周青云一挥手,传令兵手中的小旗子挥舞几下,车队就再次前进,直接进入了王家村…… 这三王山保安团的兵,还真是与众不同。 不打人骂人。 不抢东西。 不会盯着大姑娘、小媳妇打转儿。 说起话来是客客气气的,脸上还带着笑容。 偌大的车队进入村子,所有弟兄从卡车、坦克上下来,迅速就忙乎了起来,一切行动都是井然有序。 有人到高处去站岗。 有人给车辆灌注油料。 有人拿出粮食酒开始做饭。 一个胖乎乎的军需官,直接用法币按市价买了些青菜和鸡蛋,压根就不用村里人插手,眨眼功夫就弄好了饭菜。 接下来弟兄们就一个班围成一圈,开始用饭盒吃饭,一片唏哩呼噜的声音,愣是听不到任何人交头接耳。 可是他们如此的表现,反而是让王家村的人更加紧张了,一颗颗脑袋在房檐、墙头处悄悄的张望,不明白这些人究竟要来干什么。 “我说二爷爷,他们不会是来抢地盘的吧?” “我那知道呀!” “可千万别打仗,一打仗就要死人。” “对对对,还会加税那。” “可我看他们和和气气的模样,也不像是来拼命的。” “这谁说的准……” 这下王家村的农户们也没心思收割庄稼了。 他们是看着周青云等人吃饱喝足,然后排队去井边把饭盒冲刷干净,回来就一人取出一块雨披,垫在地上、枕着背包开始呼呼大睡。 这些当兵的竟然没有直接进民居,这太叫人意外了,原来周青云口中的秋毫无犯居然是真的…… 晌午时分,周青云的人马被纷纷唤醒。 接着队伍在15分钟内整顿好了一切,连巨大的粪坑都掩埋好了,随即便是所有人上车,坦克履带那嘎啦嘎啦的声音又来了,带着这群奇怪的大兵就离开了王家村。 一个小时后,白山县城还是一片平静,镇守此地的保安团长,正捏着小酒盅、摇头晃脑的听着小曲,另外一只手则是不停在怀中女人的身上游走。